啊。
失敗了啊。
臉上爬滿了失落，土行孫嘆息著轉過身跳進地面。
就此離開。
而也是同一時刻，帳篷外也輕輕飄蕩著一絲絲嘆息。
空氣再次恢復正常。
但鄧蟬玉仍舊靜靜的站在原地沒有動作，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亦或是在失落土行孫的離開。
良久。
“好看麼？”她忽然說道。
衝著此刻除了她之外再無第二人的帳篷開口。
“挺好的。”
似乎一直就存在般。
環抱著雙手的人影就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後。
話語仍舊是那般的毫無波動，像極了沒有生命的木偶。
“那麼，在觀賞完這場大戲後還沒走的你到底有何指教呢？”
“還有就是你就不怕剛剛離開的你娘，再度折返回來麼？”
“李哪吒。”
聲音中聽不出喜怒哀樂，但卻使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鄧蟬玉在生氣。
這是哪吒第一時間的直覺，雖然他並不關心這些。
“不怕。”哪吒輕聲說，“我沒想到今晚會碰上土行孫，我來這裡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目的。”
“什麼？”
“勸降。”哪吒淡淡說道。
“你在開玩笑麼？”鄧蟬玉聲音逐漸冰冷起來。
“有什麼條件你開。”哪吒再說。
“條件隨便我開？”
“隨便你開。”哪吒認真重複。
鄧蟬玉不經意露出一絲莫名的笑，緊接著說道：“那你想多了，我可不是那種輕易投降的人，要我投降很簡單，擊敗我。”
或者殺了我。
鄧蟬玉轉身看著哪吒。
身體向前邁出一步，直接將兩人的距離拉近到鼻息相差十厘米。
甚至於兩人都能夠聞到彼此的氣息。
“那就沒得談了。”
輕嗅著不斷湧入鼻息的“特殊”氣味，哪吒不著痕跡的微微後退一步。
鄧蟬玉向前一步。
哪吒再退一步，眉頭緊鎖。
“對對對，就是這樣！”聲音從帳篷的某處輕飄飄消散。
哪吒眼眸瞬間兇厲。
向著右側轉身走到帳篷門口，哪吒這才回頭看向鄧蟬玉，緩緩說道：“會死的....”
“是你動手麼？”鄧蟬玉反問。
氣氛一瞬間冷卻下來。
兩人目光再度對視，明明沒有任何的深仇大恨。
卻都毫不退讓的對視彼此。
一方充滿了侵略性。
一方平淡的一片葉子落下都能夠蕩起漣漪。
“打起來打起來。”輕微恍若沒有的聲音又飄出來。
哪吒抱著肩膀的手掌猛地攥緊。
“殷十孃的事....”
最終還是哪吒打破這這份沉寂：“我孃的話，我希望你能夠把她支開，也希望你不要摻和進來，我會跟她做一個了結。”
“我沒想摻和進去。”
鄧蟬玉搖搖頭認真說：“殷十娘只是作為一名將軍來到這裡，我也是作為一名將軍而指揮這支大軍參加這次戰役。”
哪吒沒有再次回答，但人卻緩緩朝著鄧蟬玉靠近。
一步一步，直到兩人距離拉近不到五十厘米。
哪吒伸出手抓住鄧蟬玉的手。
“你想做什麼！”鄧蟬玉臉上露出驚慌表情，但卻沒甩開哪吒的手。
“嗖”的一聲，一個綻放著微光的桃子被哪吒送進鄧蟬玉的手心：“投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