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心裡空蕩蕩的。
哪吒想要收回鎮妖劍。
“在同齡人中你的天賦算是不錯的，只可惜你選錯了對手。”
哪吒只能這麼開口。
安慰人的話他不會說，甚至在之前更說連這句話都不可能有。
但.......
在看到此刻在他眼前，不顧形象輕聲抽泣的鄧嬋玉，已經贏了的哪吒，明明可以毫無負罪感的履行勝利者特權才對。
可此刻哪吒的心裡，不知為何忽然感到一陣陣刺痛。
是的。
就是刺痛。
他不明白這種情感從何而來，明明他跟鄧嬋玉根本就沒有太多的交集。
就連相處也僅僅只是上下級。
就算是追算到幼年時期的相遇，哪吒也自認為自己並沒有做出太多不正確。
可是現在....他的心竟然在隨著後者的嗚咽聲劇烈抽動。
你說可笑不可笑。
就在他失神的這幾秒裡，趙公明已經來到距離他不到十米的距離，楊戩他們更是在這個時候反應過來，爭先恐後的對哪吒發出提醒。
可是哪吒似乎並沒有聽到一般。
而這一刻還在嗚咽的鄧嬋玉.....似乎聽到龍吟。
以及一些....他聽不懂也從未有過印象的特殊梵文。
再然後。
眼前出現了讓她絕望世界再度震驚的一幕，“當”的一聲鎮妖劍掉落地面，那本該以著勝利姿態離開的哪吒，此刻竟然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腦袋，臉上第一次被汗水籠罩的痛苦表情。
鄧嬋玉怔住了。
在場的其餘人也都怔住了。
可黑暗中卻傳來若有若無的笑聲。
以及那虛空中的嘆息聲。
......
“已經開始了麼.......”
在媧皇宮注視這一切的女媧娘娘看向西方，面露殺意。
“靈珠兒........”
“不能出手幫靈珠兒渡過麼？”太陰星君看向女媧。
“可以。”女媧稍稍遲疑，“可我們一旦出手的話，靈珠兒就要立即從西岐離開，且他的日後的成就也會因此而被降低，我想.....靈珠兒不會願意的。”
“就算是會影響日後成就，那也比死掉強啊。”
太陰星君可不管成就不成就，在她看來就算靈珠子日後成就有所限制，有她們在又有誰能夠輕易欺負靈珠子？
這等陣容下。
若非是聖人出手，不然就算是曾經洪荒中有名的準聖大能。
動了靈珠子，也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夠承受得住她們的怒火。
“常羲，你不懂。”
女媧自然是願意庇護靈珠子，可以著靈珠子現在所表現出來的驕傲，絕對不會容忍自己一輩子都活在她們的保護。
靈珠子陪伴了自己這麼多年。
作為自己的孩子，自己這個當母親的怎麼會又不瞭解自己孩子呢？
“我是不懂......”
“一點都不懂。”
太陰星君的情緒頓時有些激動起來，竟然直接起身跟著女媧娘娘，跟著這洪荒唯六的聖人對視。
“要是我懂的話，要是我懂的話也就不會讓我的侄子們一個個死在眼前，看著我姐姐愚蠢的跟那帝俊一同跟著他那該死的天庭隕落。”
“女媧，女媧娘娘！”
“我現在一點都不想，讓這好不容易積攢來的感情再度煙消雲散。”
“常羲..心猿是攔不住的.....”
女媧娘娘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