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冥間尊主卻在天庭和眾神大鬧。被神網捕住,唯有胸前的那片黑衣使然。傷了‘鴻嫋。’斷了一翼。尊主附身鴻嫋掙開神網,毀了道行。
眾人嗟嘆,淚下。人不懂,只知是傷。
尊主跪於仙劍山前,撕心裂肺的道了一言‘顧蘇。’胸前的黑衣未沾上血,包的是盤古地的牛肉。無人會知,更別說神能懂。只因為那一言‘我想吃盤古地的牛肉,你與我可好?’洞內痴笑,復而嗤笑神的不懂,傳來一言:“血燻,於我於你,都是生生世世。不變,永不變。”
大劫過,天靈方上的人樹靈果記著三生三世至死不渝的愛,有妖的,有人的,有魔的,有鬼的。唯獨沒有神,神不懂愛。
一陣轟塌,驚了三界,十八根頂天柱,唯留了守山。天十二闕,上古十二景,塌於一地。有人在驚愕的天帝耳際說‘天靈方上的人樹靈果,壓塌的天靈方上。’天帝驚訝,原是什麼?他不懂。神母說過‘天元最多情,卻不施;夜威最懂情,卻不敢用;血燻最無情,卻是最明情事理的。’
天帝給了尊主不死之身,降地十二宮,於天同在,永為尊主。
血燻冷笑,一路走過,和天帝擦肩而過。路上殘花彼岸飄散,醉的是人還是憐憫神?到頭來,還是麻痺自己而已。
冥主用元神箍住顧蘇的三魂四魄,回到冥間。
冥間其實不是冷清,只是寂寥。沒有了情,只是喊冤。有弒父奸母的,有忠臣,也有奸賊。有真冤情的,也有死不悔改的。
血燻摟著顧蘇,坐在彼岸橋頭,看彼岸花開得望塵。他無慾無求,放下顧蘇,把頭湊到忘川水邊,飲了一口。冥間的水也是苦的,苦到心裡了。他看向彼岸花,失聲而泣。
彼岸若淚,可得五百年的等待。
看似多,其實不過閃眼。冥主上了天界,跪在瑤池,求天帝給他一千年的等待,而條件便是整個冥間。
此話一出,他不再是尊主,不再是那人所說‘天底下最意氣風發的人。’他苦笑,還能記起那天的對話。
“你是天底下最意氣風發的人!我不悔。”少年環著青年的脖子,笑吟吟的痴道。
青年有些無語,“我是神。”
少年笑得更是深沉:“可我是人,所以你也是,我要陪著你!”說的霸道。說的胡鬧。而他一笑,心澄淨的很,因為他說‘我要陪著你!’多好的情話。
…
一千年,他還是沒能找到其他的魂魄,蕭山先生又來送公子投胎,亦是人神道。“他的壽命,不夠這樣折騰。”
先生白衣傲然,但笑不語。公子笑道:“這樣也好,惜才為貴。”
冥主無言,他嫉妒。他嫉妒世人、妖魔在一起的結局。
先生給了他兩壺酒,蕭山的就最美,烈至柔腸,易醉。
……
一百年的時光,蕭山不復存在。先生帶著還是小娃的公子,去了盤古地。還是如在蕭山一樣。守著,等著,護著,再送來。真是羨煞!
尊主在先生面前更是愧疚,能換的都換了,再不能找到,就真的是…沒了。
盤古地的人淳樸,樂善好施。
風化的外面,不足此地一個草屋。若說蕭山好山好水好歸宿。那麼,盤古地就是千山萬水情獨鍾。
他得知先生就是魔心,有上天,離那次相差一千一百年。
他跪在天庭太子面前,不復那意氣風發:“我只換七百年。”
道陽並非扶起血燻,戲謔道:“小叔叔,還有什麼能換?天界要不起小叔叔的命。”血燻面無表情:“若是,告訴你魔心在哪兒呢?”
道陽一怔,“說。”
血燻大笑,眼角冷漠帶著嘲笑:“蕭山先生,現在盤古地。”一言而已,毀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