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風式的,不成功便成仁。
離死期不遠。
“愛試就試,別怪我無情,龍氏企業暫時無法和田中會社合作。”
“為什麼?因為他是你朋友?”他不服氣的據理力爭,認為藍凱鷹公私不分。
笑意森冷的藍凱鷹淡淡地說:“我不和死人做生意,尤其是即將消失的集團。”
“嗄?”錯愕與不信交織在田中一夫倏然刷白的臉上,他居然失去今年度最大筆的合作訂單!這個賬,他記在沈敬之頭上,種下仇恨的幼苗。
“薇薇,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問我?”惶然戒慎的神色出現在一個高大男子的臉上實在諷刺。
像是年少畫面重現,不管對或錯先行低頭,以惶恐的態度小心翼翼,不漏絲毫的細微觀察她的一舉一動,隨時有捱揍的準備。
他已非當年的吳下阿蒙,僨起的雙頭肌是多年磨練下的成果,手臂上的陳年傷疤是他成功的見證,生活刻劃出一顆滄桑漂泊的心,唯獨對她的感覺仍舊是重於一切。
怕她生氣不怕她發火,薇薇一生氣便是誰都不理,半天不說話地瞪得人手腳發軟,背脊發毛,不立即道歉就有苦頭好吃,兩百零六根骨頭一一編號,免得遺失找不到。
火氣一發三秒鐘,一幸就解決了,不拖泥帶水,用不著提心吊膽,揍完了又是一片風平浪靜,笑嘻嘻的當沒這回事。
個性未變的好處是不用去猜測她高不高興,沉默不語就代表他大難臨頭了。
以他現今的身手要接下她幾拳綽綽有餘,有空陪她過過招也成,但是她肯定會追問他幾時變強,然後說出令人覺得可笑的火星話。
不按牌理出牌是她的個人風格,常常天外飛來一筆地無故揮拳,只因落葉不夠黃她瞧了心煩,不揍人她會腸絞肝黑三天不舒服。
沈敬之的表情是充滿不安,她先前發表的言論夠讓人吃驚了,沒幾個人知道龍氏企業和龍門的關係,而她甚至得知東區那間PUB的幕後出資人是誰,著實叫人不容小覷。
他不曉得她究竟知道多少抬面下的秘密,現在這樣就已夠叫他驚訝了。
可想而知她定是瞭解龍門甚詳,一口就能指出外人所不知的關聯,有意無意地用手中籌碼進行“勒索”,索討方便進出情報交換大本營的金卡,而且還強調要有龍門的背書,保她安全無虞。
龍形圖印正是龍門的標記,她非常擅於利用現成的力量擴充自己所欠缺的資訊,反其道將黑暗勢力收納於旗下,有備無患地儲存實力,好用來抵制作奸犯科卻逃過法律制裁的罪惡之徒;甚至,他懷疑她已得知他的真實身份。
“薇薇,你要找什麼,我的車在停車場,你該不會是想找根大木棍試試我的腦殼硬度吧?”不無可能,她一火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左顧右盼的常若薇不想坐車,吃太飽撐了胃,她徑自往出口走去,懶得回應他的被害妄想症,她像殺人兇手嗎?哼!木棍有她拳頭好用?真要揍他何需藉由外力,有過一次失手她便已知他今非昔比,要攻其不備才能佔到上風,打不贏架會讓她喪失理智忘了自己是警務人員,控制不住自己的拔槍一扣扳機,轟他一身腦漿。
小時候的印象模糊了,人會成長,如今的他恐怕非她能輕易制伏的人物,不考考他測不出底限。
哈!原來在這裡,真會躲!害她跑斷鞋跟的賠償金就用拳頭抵債,她不會貪心要太多,三拳就好。
“薇薇,小心紅燈,橫衝直撞太魯莽……”真是的,當著交通警察的面闖紅燈。
對方不知是沒有看見還是故意放水,身一轉背對著兩人,煞車聲嘎地拉長。
“王定國,有本事你再跑給我追,看我不打斷你的腿才怪。”
逮到你了吧!一聲嬌喝,圍在巷子底擲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