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興沖沖地跑到陸見歡跟前,一臉諂媚笑意,“你怎麼說服夏彥生的?”
“去給我倒杯酒。”
哼,真會坐地起價。趙丹鳳不滿意地斟酒,滿懷期待地遞過去。
陸見歡接過一飲而盡,嘖著嘴嘆道:“唉,好酒。”
“現在可以說了。”
“你把金絲軟甲脫了,我就告訴你。”
趙丹鳳拉長了臉,半響爆吼一聲:“你找死!”
她緊張兮兮地捂住胸口瞪著陸見歡。
“不肯算了,我從來不強迫女人脫衣服。”陸見歡嘻嘻哈哈地躺回床上,翻了個身,臉朝裡面睡去了。
趙丹鳳氣哼哼地扭身坐下繼續趕作業。燈火明明滅滅,筆尖在光影下跳動,她頓了頓,忽然回頭看陸見歡一眼。
陸見歡躺在床上背向著她,身體隨著呼吸均勻地微微起伏著。這樣看安靜時刻的背影,卻也不是那般討厭。
待趙丹鳳趴在案頭睡熟,陸見歡從床上坐起。
窗外閃過一個人影,陸見歡回頭,藉著月光看一眼趙丹鳳,她依然睡得很熟。他推門出去。
“你來了。”
門外等著的那人輕功卓絕,兩腿倒掛在廊樑上,身形隱沒在黑暗裡,壓低聲音:“屬下不便在此久留,少爺找屬下到底什麼事。霍容那邊有動靜?”
“喬太傅的人,可以肯定就在這名單之中。這裡面的人你都拿去查一查來歷。”
陸見歡拿出一物,正是那一夜從鄧玄書房取到的一份檔案。
那人接過,迅速地塞入懷中:“屬下遵命。”
那人又想起一事:“對了,前些日子屬下審問奸細,雖然仍不知道霍容他們已經蒐集到了多少關於舅父的證據,然而卻得到一個可靠訊息,這國子監內,除了霍容,喬太傅還有一個幫手。”
陸見歡微微一詫:“誰。”
“不知道,沒亮身份,連那奸細也不知,我上了大刑,那傢伙樣子不像說謊。”
陸見歡略一沉吟:“知道了。”
那人轉念一想,道,“少爺,你說為什麼我們不乾脆把霍容這小子給剁了,不省事兒得多?燕王早就倒臺,也沒人給他撐腰,我們何必瞻前顧後?”
“小不忍則亂大謀,霍容這半年來舊案新翻,不會這麼簡單,背後定有人為他撐腰,這藏在暗中之人才是我們的對頭,要將這股勢力誘出來……”
那人點頭,做個狠狠一刀的手勢:“再一鍋端了。這樣一來,還有誰敢和老爺叫板。”
“樹大招風,父親當年就險些敗在行事張揚,如今也算吃到教訓,你還不長點記性。”
“少爺教訓的是,屬下記住了。”
“你退下。”
“是。”
陸見歡悄無聲息地回房,掩上門,看一眼趙丹鳳,她趴在桌上睡得正沉。陸見歡俯下身,將她打橫抱起,走到床邊。
他把她放到床上的時候,趙丹鳳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呼吸依然均勻。
“醒了就醒了,裝什麼。”
趙丹鳳還是沒反應。陸見歡低笑,低頭把嘴湊到抵在她唇邊,以一動作就會與她嘴唇相觸碰的距離說著輕佻話兒:“喂,再裝的話,我可要親你了。”
趙丹鳳睜開眼睛,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別亂來。”
她一動嘴唇,就會和他的唇相接,只好咬牙切齒地說話。
“有個真理你還不知道,女人的偽裝,在我面前可是會無所遁形的唷。”
陸見歡撐著手臂坐在床邊,自上而下看著趙丹鳳,說話間,兩人的睫毛互相接觸著,癢癢地撓著對方的臉。趙丹鳳的粉潤的臉頰被男子的鼻息吹得滾燙,在月光下都能看出變了顏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