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裡面的事你少攙和,這次找人要不是正好我身邊有可靠的人選,誰知道是福是禍?小周總小周總,你跟他熟啊?他是你親戚還是認識多少年的朋友?&rdo;
陳立有些煩躁,轉過臉看自家老婆一臉委屈得低著頭,後面得話又咽回去了,只道:&ldo;以後他們的事咱少攙和,真當那老總是傻子嗎……&rdo;他說到這裡,又想到白天徐稷和市局的幾位領導並肩而行談笑風生的樣子,絲毫沒有平日那種粗俗魯莽的痕跡,心裡更忍不住懷疑這人是不是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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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稷卻不知道手下人的種種猜測,他今天的事情辦的十分順利,原本打算早點回去睡覺的,這下一高興,忍不住又開車到了市裡。
鍾傑在撞球廳正跟人比的熱鬧,抬頭見徐稷又找來了,忍不住拿球桿指著他道:&ldo;你行不行了,不是說好今晚上各玩各的嗎?&rdo;
周圍有熟人,見狀也跟著噓了起來,隨即哈哈大小。
徐稷也不惱,伸手抓住撞球桿往後一扯,把人順勢帶到跟前之後才得意洋洋道:&ldo;走,今晚請你喝酒,地方你定。&rdo;
&ldo;不去,&rdo;鍾傑瞅他一眼,笑了笑,又問:&ldo;看來都談妥了?&rdo;
徐稷點頭,&ldo;那是當然,也不看誰出馬。&rdo;說完頓了一下,又笑他:&ldo;還是你的稿子好,挺能唬人的。&rdo;
&ldo;就幾句話的事,你按你的說法也未必不好使,&rdo;鍾傑圍著撞球桌轉著找角度,見徐稷跟在他後面,半開玩笑道:&ldo;你別粘我這麼緊,認識的知道我是你朋友,不認識的還以為我是你保姆呢。&rdo;
&ldo;你怎麼能是我保姆,&rdo;徐稷沒聽出言外之意,直率道:&ldo;我有保姆,乾的可好呢。&rdo;
他說話直接,忘了某個字的雙關之意,鍾傑挑眉要笑不笑的看著他,神情十分曖昧。徐稷頓了頓才反應過來,忙揮手解釋:&ldo;不是那個幹,是她幹活乾的好。&rdo;
鍾傑笑笑沒說話。
徐稷又道:&ldo;你把我想的也太齷齪了,人就是一農村來的老阿姨,為了給家裡還錢才接這活兒的,人雖然窮……&rdo;
&ldo;人雖然窮,但是幹份工拿份錢,吃的是苦力飯,所以要尊重老人家……&rdo;鍾傑無奈道:&ldo;知道了,我就開個玩笑,你怎麼沒完了還。&rdo;
徐稷笑笑:&ldo;我就覺得這種人挺好的。&rdo;
&ldo;是挺好的,&rdo;鍾傑也點點頭,&ldo;我也尊重她,對了,以後你讓你家保姆阿姨坐我的車我沒意見,但是其他的小鹿小馬的,這種人還是算了吧。&rdo;他一桿打完,跟人打了個招呼,邊往外走邊道:&ldo;那種人我嫌髒。&rdo;
徐稷這天晚上沒有喝很久,雖然鍾傑最後還是跟他出去了,但是中途卻又叫上了周謙生。好好的準約會又變成了三人行。他對於鍾傑的好感挺難得,覺得這人高雅,講究,什麼都懂,有文化有水平。樣喝酒,他嘴裡咂摸咂摸就順著腸子就變成尿了,鍾傑那種人卻不一樣,人家咂摸兩下,酒精能衝到頭頂開出花來。
周謙生也屬於喝口酒頭頂開花的,饒是徐稷看他再不順眼,也抵不過人家是漂洋過海回來的知識分子。況且他和周謙聲還是沾親帶故的表兄弟――周謙生是他姑姑的兒子,倆人小學初中還是一塊上的。只是這次這人回來的目的不純,說是回來給老一輩盡孝,實際卻天天往公司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