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中間左躲右閃,身影疾如閃電。但唐淼看得分明,鳳兮身上的衣袍被風刃割得支離破碎,露出裡面的黑色緊身衣來。他手中的藤蔓斷成數截,根本抵抗不住風刃的威力。
西虞昊負手站著,神情倨傲之極:“這時候還不肯揭下面紗露出本來面目麼?是了,你不願意以本來面目死去,是不想有損重羽宮的尊嚴。孤成全你。”
從來沒有仙破過這個陣,唐淼耳邊不停的迴響著這句話,心一陣緊似一陣。她不想他死。心念微動,靈力自識海引出,胸口驟然掠起股刺痛。受傷清醒之後她只要想用靈力,就是這樣。只不過,鳳兮兩度以靈力替她醫治,昨晚又流出了體內淤血。往日痛得她暈過去,今天卻好了許多。
無論如何,她都要用靈力。唐淼這樣想著,強忍著痛楚,靈力自手掌間噴湧而出。一掌拍向笨笨,一掌拍向牆角。咔嚓聲中,一面靈旗被她的靈力擊得斷成兩截。
光柱搖動,一角塌缺。
全神貫注盯著陣心的西虞昊呆了呆,根本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形。
就在這時,鳳兮一飛沖天,數不清的棘刺鬼臉花自他袖中射出,漫天飛舞。花心大張,尖刺畢露,密密麻麻的撲向銀甲衛和院中的眾人。
銀甲衛被鬼臉花咬得慘叫聲不斷。
“鬼面!原來是你!怪不得你不露真面目!”西虞昊怒吼一聲正要飛起,轉過身卻看到唐淼口噴鮮血倒在地上,還衝他笑。原來是她不顧身體催動靈力,她居然幫著鬼面?!西虞昊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俊臉鐵青。愣神間無數的鬼面花湧向了他。
空中傳來鳳兮的大笑聲:“鬼面很好奇,明明學凰羽的靈力學了個七八成,還偷了他的翠葉,那晚怎麼就叫殿下識破了呢?”
“你不如他!”西虞昊咬牙切齒說道,一掌將撲向他的一朵鬼臉花拍得稀爛。
然而更多的鬼面花層層向他包圍而來。西虞昊靈力過處,腳下花瓣堆了厚厚一層。等他擊破包圍時,正看到空中鬼面從一朵鬼面花裡抱起唐淼,瞬間飛離。
棘刺鬼臉花仍漫天飛舞,攔住了追上去的銀甲衛和諸侍衛。
“傳令全境通緝!遞國書至東極地!告知帝尊,西地決意支援羽公子襲帝尊之位!”西虞昊看著被打得狼狽不堪的銀甲怒吼道。
笨笨低聲問道:“死的活的?”
西虞昊瞪她一眼:“死活不論!”
“可是,仙子她……”
“活的!孤要問個明白。她為什麼!為什麼……”西虞昊一腳踢飛了地上的玉盆。風刃下躲過一劫的豬頭被踢得陷進了牆裡。
凡語扯下死咬著肩頭的鬼臉花,再看看喘氣不己的胡糊,被鬼臉花濺了一身花汁正犯惡心的笨笨,長嘆道:“黑沼靈地的怪物果然厲害。四地之中以東極帝尊靈力最高武力最強,能去爭帝尊之位,鬼面公子的靈力怕是比殿下還高出一籌。”
笨笨恨恨的嘀咕道:“殿下如此待她,她怎麼能這樣!仙子明明是被鬼面公子擄走的,怎麼還幫著他?是非不分!難不成她棄了羽公子和殿下這等俊俏仙君竟喜歡上一個醜鬼?”
胡糊不以為然地說道:“是誰昨日給我說,那個木繫上仙舉手投足風華絕代。沒看到臉也知道他長得俊逸非凡?”
笨笨臉漲得通紅:“昨天他幫我出了氣,誇他兩聲怎麼了?看他的法寶就知道他長得有多噁心了!哇,他不會是長得跟這花一樣吧?”
“和這花不同。”當年鬼面西行歷煉,凡語見過他,此時不甚唏噓,“那張臉佈滿了筋絡,真沒辦法看。他心思細密,行事果斷狠辣。他在黑幽深淵用禁忌之法以怨靈造樹。若是放別的地方,早被綁上斬仙台誅了。他敢進極夜宮就一定留了退路,殿下這次再封仙境恐怕也抓不到他。”
就此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