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吐人言?”
他身下仙鶴卻突然言道:“道兄是說郭師伯身邊的那‘饒舌兒’麼?”
張衍饒有興趣問道:“哦,你知曉其中緣由麼?”
此鶴咭咭一笑,道:“道兄若問別的我卻不知,此事我倒是一清二楚,因為這老傢伙向來嗓門大,且又口不擇言,常將門中弟子罵得體無完膚,偏偏它還是郭師伯的坐騎,誰也奈何不了它,後來郭師伯終嫌他太過吵鬧,索性封了他的嘴,叫它不得胡言亂語,叫我等耳根也清靜了許多。”
說到這裡,它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模樣,想是也吃過那鵬鳥不少暗虧。
衛麗華故作不悅道:“小乙,你的話看來也不少嘛。”
這靈鶴嚇了一跳,委屈道:“娘子勿怪,小甲是個悶葫蘆,這裡尋常也無個聊伴,怪悶得慌,是以才忍不住多說了兩句。”
衛麗華輕笑道:“祖師開派在即,將來門戶壯大,便不再拘束這咫尺之地上了,自有你們振翅高飛之日。”
靈禽與主人乃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若是主人修為高深,奮勇精進,地位自然也水漲船高,若是攤上一個不求長進的馭主,那也只能怪自家命薄。
張衍與衛麗華說說笑笑間,靈鶴載著他二人飛到了一處綠樹成蔭,鳥語花香的山坳之中。
這時,對面山崖中一座八角涼亭中飛起一道光虹,一名圓臉綠裙的女子腳踩一方錦繡飛帕來到近前,驚喜道:“衛師姐,你可回山了!”
她又用亮晶晶的眸子望了張衍一眼,道:“這是哪座島上來的師兄,倒是眼生的很。”
這女子模樣二十七八,兩腮嫣紅,杏眼勾人,體態妖嬈,仿如一顆熟透的蜜桃,張衍一眼看去,便知道她乃是妖修出身。
衛麗華忙道:“傅師妹,這位張道友乃是郭師伯的好友,此次也是前來觀禮的。”
傅師妹對著張衍嫵媚一笑,欠身一個萬福,道:“原來是郭師伯的好友,奴家傅紅玉見過張道友了。”
張衍微微點頭,也是頷首為禮。
衛麗華指著此女說道:“張道友可別小看傅師妹,她可是我們玄靈山的大管家呢。”
傅師妹聞言笑得花枝亂顫,兩眼如同月牙,道:“什麼大管家,不過是替諸位長輩同門傳個話,跑個腿而已,張道友可別聽衛師姐胡說八道。”
她上前親熱地挽住衛麗華手臂,道:“師姐既然回山,那不妨在小妹這裡小住幾日如何?”
衛麗華拍了拍她手臂,輕嘆道:“我倒也想如此,只是這才回了山門,安排張道友居處又是郭師伯親自吩咐下來,是以還未來得及回去見過恩師他老人家。”
“哦?那真是可惜了。”傅師妹細眉一挑,掃了張衍一眼,便道:“衛師姐,張師兄,既如此,你們且隨我來。”
她當先引路,往一處山頭飛去,只是行了沒有幾步,卻見另一處山頭上轟雷陣陣,妖雲滾滾,引得張衍也不免多看了幾眼,衛麗華也是詫異道:“那是怎麼了?”
傅師妹撇了撇嘴,道:“衛師姐不知道,下月祖師開派,四師叔請了不少妖王散修前來觀禮,這些人混浪慣了,三天兩頭便要鬥上一場,這定是又鬥上了,我等去無須理會。”
她腰肢一擺,驅動飛帕前行,不過半炷香的時間,她往下按落雲頭,落在一處洞府前,回首笑道:“張道友且看此處如何?”
張衍下了靈鶴,站定身子放眼看去,見此地四周有蒼翠松柏環繞,一座涼亭躍出暖崖,頗見雅趣,下方是潺潺流水,再往前去,卻是一道壯麗飛瀑,便點頭道:“此處倒是風景獨秀,傅師妹選得好地方。”
傅師妹笑盈盈道:“只要師兄滿意就行了。”
衛麗華卻是不放心,她入了洞府內看了看,見這裡佈置雖然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