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他們鬥志受挫了,此刻也不是沒有人試圖逃跑,但是每每欲動,就覺一股危險之感襲來,無疑是被冉秀書盯著,不得不又放棄此念。
荀懷英尋到第二人後,沒用多少時候就是將此人解決了,此時目光一轉,在那顧姓修士身上停留片刻,就自掠過,直接往第三人所在奔去,待找到其人,祭劍斬落下來後,結果也是毫無懸念。
葫上真在察覺到同門氣機一個一個消失,心頭也是直往下沉。
本來以為憑藉陣法和這數千年來準備的神通道法就可與這些劍修周旋,哪想到這些佈置根本不堪一擊,早知如此,還不如就此撤走,或還能保住幾千年中積攢起來的家底。
他知道自己今次怎麼樣也不可能勝過對方了,此刻不求取勝,只要能逃脫出去便好。
他心中暗暗轉念,“看來只能憑藉那件東西了。”
抬起來,把袖一抖,卻是將一團灰霧灑了出來,時不時可見一縷縷細小的琉璃彩光在裡翻滾。
這東西實際大有來歷,當年那幾位劍仙仍在此界中時,常有妖魔自天地關門之外侵入進來,不過少有能對這些劍修造成威脅的,唯有一次,有一群無形妖物跨界過來與其等交鋒,其身軀能張開一團奇異薄霧,不但令人心神頓滯,還有遏制飛劍之能,那幾位劍仙用了不少力氣才將那妖物祖君斬殺。
他對此可謂記憶深刻,所以在佔據此界之後,就命人穿過界門,並設法找尋到了這等妖物,併成功從此等妖物身上祭煉出了類似霧氣。
只是這等妖物十分稀少,所以蒐集不易,他手中也是不多,只能勉強夠自己使用,否則早便做到人手皆有了。
這東西一祭了出來,只是須臾間,就將他整個人都是籠罩進去。
清辰子只見下方一團灰濛濛的霧氣張開,立起劍光一照,然而所見卻是一片晦暗,似是被什麼物事遮擋了。
冉秀書咦了一聲,面上露出一絲興趣,他本來是盯著葫上真的,可在那灰霧遮擋之下,對方在感應之中竟是變得模糊一片,並還有從中脫離的趨勢。
荀懷英沒有去管這些,儘管先前斬落下去的劍芒都是沒入在了那霧氣之中,再也不見任何回應,可在他眼中,世上沒有什麼物事是不能斬開的,一劍不夠便是兩劍,兩劍不夠就三劍,乃至千劍萬劍!他心意一動,劍丸頓化無數劍光,往下落去,而在此如潮如海的穿射之下,那灰色霧團顯也無法抵抗,眼見著被一絲絲消磨而去。
葫上真此時則是躲在氣霧之內朝著遠處遁走,他發現這手段固然是給對手帶來了一點麻煩,可也僅此而已,並沒有如其所願一般起到壓制對手的作用,要是不能及時走脫,那麼說不定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只是可惜,這等東西對他同樣也有影響,在被圍裹其中時,並無法挪遁虛空,否則他只要擺脫冉秀書極劍威懾,也就不難脫身了。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這霧氣比想象中褪去的還要快,不過只是幾個呼吸,就從原本濃郁一團變得稀薄無比,而在最後一層氣霧被剝去後,無數劍光從他身上一穿而過,他不由一個恍惚,怔怔立在那裡。
而在此時,那道阻隔他與周圍同道的劍氣似是收去不見,他緩緩把目光轉過,見此刻唯有自己與那顧姓修士還立在場中,後者見他看來,便稽首一禮,道:“葫上真。”
葫上真盯著其人看了半晌,不難猜出其人還安穩站在此處的原因,便沉聲問道:“為何如此?”
顧姓修士抬眼看來,神情之中沒有絲毫慚愧,道:“葫道友莫非忘了麼,我本不是犀月山修士,只是受你等強挾,這才被你等將宗門吞併了去,顧某並未忘記原先出身。”
葫上真道:“可我犀月山待你著實不薄,你修道所用之物也皆是我犀月山給予你的。”
顧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