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靈童轉世,文武曲星下凡也是有的。這個理由也是能教人信服。
不過大家實在太驚訝了,久久不能作出反映。
齊青玉倒也不擔心,城鄉純樸之民,不會存太多心眼。再者她能耐越大,對他們越有利,難道還真有傻子搬石頭砸自己腳麼。
桃夭齋每年元宵給的可是打賞比他們一整年下來的工錢還要多。
當著老太太的面子,情願的,不情願的都笑意盈盈地附和。
“好,大家安靜。”老太太拍了三下響掌,讓齊家小輩仔細聽著學學著,便與大家計較起制簪之事宜。
桃夭齋為房存有品格上乘、大小無差的各色珍珠,但數量相差太多,便要外出採買了。
這做生意的採買,與平日買菜買肉的不同。像制簪這行,除了必須精通各式各樣的珠寶玉石,還要曉得辨別珠寶玉石出土的年份和價值,與形形色色的供貨商家進行價格談判。採買尤其重要,因而地位也是十分高。一般會由宗族裡的世故圓滑的人擔任大采買,雖說人心不足蛇可吞象,可到底一個姓的同氣連枝,包藏禍心暗裡捅刀的可能性就更少了。
齊家的採買一向由三老爺負責。
上一世齊青玉也從未有過意見,因長子無子嗣繼承祖業,繼承人遲早得從二、三、四老爺的子嗣中挑選。齊青玉當時看中鄒氏為人賢惠且持家有道。便預設了齊永琨繼承齊家一事。
可是現在。別說曾氏肚子裡懷沒懷上,就是自己的兄長齊永璋也是健在,別人就沒那便宜可撿了。
所以……齊青玉把目光投向了平日負責豫章櫃面生意的齊昌禾。張氏活得那般張揚,必定是有自恃之道。或許可以給個機會齊昌禾試一試可能擔當採買重任。
進一步架空離了鄒氏不能活的齊昌豫。最後逼他們離開齊家自立門戶。
幕後黑手見他們沒有利用價值。應該是會放手,大概也不至於殺人滅口。
齊青玉謀定後,笑咪咪地說。“祖母,上面發話了,說用東珠不用南珠。”
老太太已經著齊昌業去寶庫取她存下來的寶珠了,無論是花托的倒模還是採買,都必須要有個樣本吧。
齊昌業很快就捧著一個雕蘭香樟木長方形的大盒子出來。
機靈的聽春連忙將令眾人驚心不已的圖樣捧到主位案几後面的高案上,目不斜視地守著。
曾氏想將齊青玉抱到杌子上,李子卻上前一步,暗暗接過這項工作,像尊守護神似的環著齊青玉弱小的身體。
“二嬸子,”齊青玉向站在外三圍的張氏掃手,“上次聽你說二叔也會鑑別?”
張氏兩眼一亮,連忙擠在齊昌禾身邊,“當然會。”她說得太大聲,心中的驚喜全寫臉上了。
大家一陣鬨笑。
張氏暗暗掐了像木頭似的齊昌禾的腰,他忙忍著疼說道:“會是會,不過……”
“會就成了,還不過什麼,難道母親和大哥還信不過你嗎?”張氏急急地打斷。人往高處走,水往底處流。大好的機會,竟然還想退縮,不力爭上游的還是人麼!
齊昌禾賠著笑,原就容易臉紅的一個人,一下子臉就像關公似的了。
齊昌業瞥了齊昌豫一眼,見他只微微笑著,看不出有什麼意見。尋思齊青玉這話頭起的可能是別有深意,他只順勢說:“難道六丫頭還要考考你二叔?”
他笑著,笑容透著寵溺。大家跟著笑,但大部分人的笑容都有點僵。
齊青玉不說話,神態傲然自負,戴上絲綢手套,從盒中的小格子裡快速地取出一批珍珠來。
齊青玉面前的桌面立刻就鋪了一塊上等的細絨,並用分隔成十分的正方形格子壓平。
齊青玉根據產地、珍珠形成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