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快點趕回寧王府用飯。自從風味樓停了後,那裡的大廚就被蘇悉私用了,全都請到了寧王府裡給她單獨做菜,開出的工資是和當初風味樓一樣的價,而且做的好還會有額外的賞錢,所以那些大廚都一個個滿心歡喜。
因為寧王府裡的活不重,而且錢多,所以一個個都安心地呆了下來。
蘇悉越是趕著想早點回去,卻發現這馬車越走越慢,她不由地蹙起眉頭。
“怎麼了?”隱隱地,蘇悉聽到前面傳來一陣陣的喧鬧聲。
趕車的是寧王府的老馬,他看看前頭,轉回身對著裡面的蘇悉道:“回王妃娘娘,前頭剛過去一頂轎子,看著是府尹大人的,排場聲勢很大,大家都在給他讓路。”
府尹大人?這個官職在蘇悉的腦海中印象很深刻。當初風味樓的事,就是因為那位府尹大人和慕容家的三小姐勾結起來陷害英娘和風味樓,但是最後卻被蘇悉擺了一道。
如今這府尹大人,還敢這麼囂張?如若真是這樣,蘇悉還真是服了他的大無畏精神。
衛凌風靠著後壁,薄唇緩緩勾起一抹邪魅慵懶的笑意,“這個府尹不是之前的柳大人,他被打發去守書庫了。”
雖然蘇悉之前放他一馬,但是那樣的人怎能坐府尹的位置?所以當蘇悉說了這樣一句話後,衛凌風就將那柳大人拉下馬了。
“那現在這個府尹大人是……”蘇悉微微皺眉,瞳孔如烏黑澤潤的瑪瑙,眼裡散發一股清冷的寒光。
衛凌風的聲音猶如天籟,慵懶中又透著淡淡的薄涼,“他不姓慕容,卻是為慕容府做事。”
蘇悉想了想,忽然,靈光一閃,“慕容家的女婿?我記得慕容馨是四小姐,慕容清是三小姐,她們前頭還有兩位已經出嫁的小姐。”
“你猜的沒錯,這位就是慕容府的大姑爺,孫子林。”衛凌風懶懶地靠在軟墊上,手裡把玩著蘇悉的疑慮髮梢。
“既然如此,咱們便下去瞧瞧這位孫大人是如何擺官威吧。”她和慕容府的仇真的是不死不休了。如今慕容無極廢了,說到底還是與她有關,難保窮極無聊的慕容府不將這個罪名加諸到她頭上。
此時,街上已經圍滿了人,幾十個親兵手拿長槍將兩排的百姓擋在了外圍,府尹孫子林坐在轎子裡,而轎子外面正跪了個老人。
那是一個年近古稀的老太太,頭髮花白,臉色佈滿了皺紋,似乎連牙齒都掉的只剩最後幾個了。她很瘦很瘦,幾乎瘦到了皮包骨頭,衣服穿在她身上寬大的可怕,那件衣服破舊還打滿了補丁。此刻老太太正高舉狀紙,端正地跪倒在地上,嘶聲力竭地喊著冤枉,看起來未免讓人有些心酸。
但是轎子裡那位孫大人卻一點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抬轎子的人很有氣勢地往前走,對喊冤的老太太視而不見,看那架勢,如果她自己不走,他們就將踏著她的屍體走過去一樣。
周圍的百姓對著府尹的轎子指指點點,都是一臉憤慨的模樣,恨的牙癢癢,卻誰也不敢出去說一句公道話,只敢在私底下議論紛紛。
就在轎伕即將踐踏到那老太太的時候,轎子緩緩地停了下來,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從裡面冷冰冰地傳出來,“將她拖到旁邊去。”
聽的出來,他的聲音很不耐煩,也很煩躁。
於是,後面一群兇狠的官差如狼似虎的地撲上去,拎起老太太就往旁邊丟。
老太太拼著一股氣來告狀,哪裡肯罷休,她反過來抱住那官差的大腿,哭喊道:“官老爺,求求您行行好,將這張狀紙遞進去吧?老身真的有很重要的冤情要陳述啊大人——”
但是任憑老太太哭得嘶聲力竭,那官差也沒有絲毫憐憫,他見老太太抱著他的大腿,不耐煩地狠狠朝她心窩踹了一腳,惡狠狠地威脅,“老太婆,要死也別連累我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