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老伴;掃過樓夕和江炎的視線裡也是絲毫沒有善意;“路過家門口的學生說什麼你大發脾氣;打法走了所有客人;這是怎麼回事?”語罷,經又回頭瞄了一眼江炎;“怎麼,還是老了膽子大了;想在店裡養小白臉了?”
“大爺,您這說的是什麼話,” 劉大水本是農民模樣,說出來的話卻是字字不堪,樓夕硬忍著冒到喉口的氣,不動聲色,“我呢是劉斌的同事,這個可是劉斌的頂頭上司,專門來查張小喬失蹤的事的。”
“上司?”劉大水眯起眼,嘴裡重複著樓夕的話,原本兇惡的眼神愈發濃重了起來,“哦,我懂了,你也是當初追那個狐媚子的男人之一吧?怎麼,是來確定肚子裡是不是自己種的?”
大概是意識到劉大水話裡的骯髒*淫*穢,阮繡花鼓足勇氣上前拽了拽,眼裡滿滿是哀求。
說到底,阮繡花還是個母親,她也不想因為家裡的事搞得兒子丟了工作。
只不過,有些事情,卻不其然。
劉大水幾分厭惡地看了一眼阮繡花,甩手就是一個耳光,“啪”地一聲,打得毫不猶豫。
阮繡花本來就年紀大了,哪裡還捱得起丈夫這般下手,一個踉蹌,又是站穩,“嗝愣”一下,頭就在收銀臺邊上的桌角撞出了個血口子。
“誒,大爺,你不能打人啊。”樓夕說著就要去扶阮繡花,誰料劉大水誓不甘休,竟是伸手想帶著樓夕一起打。
只是,還未出手,便被一雙更有力的大手擒了住。劉大水回過頭,惡狠狠地看著江炎,嘴裡不停地罵罵咧咧。
“我勸你還是不要得寸進尺,”江炎死死地扣制住劉大水的張牙舞爪,冷冰冰地補了一句,“否則,我有權向你追究刑事責任。”
“我呸,”劉大水張口吐了一地的唾沫,一幅鄉里流氓模樣,“你他媽別欺負老子沒讀過書,你們又不是警察,憑什麼在我家多管閒事。我他媽還就在家打老婆,怎麼著了。我告你,你個兔崽子別沒大沒小,到時候我有權告你什麼‘擾民’。”
江炎一臉鄙夷地看著劉大水,明明就看著跳樑小醜的不屑,單手擒人,而後不急不緩地,從口袋裡掏出準備許久的警員證。
“不好意思,我還就是個警察,”甩手間,徹骨透涼的手銬就上了劉大水的腕子,江炎放了手,拽出椅子一抬腳,劉大水就和木偶般,聽聽話話地跌坐了下來,“現在控告你故意傷人且襲警,將依法處理。”
流氓和地頭蛇這一類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恃強凌弱。而此刻的劉大水,剛好滿足了上述人種的全部定義。
看過警員證又被上了手銬的老頭子忽然就沒了剛才囂張凌人的氣勢,偏偏頭耷拉著腦袋,一幅打了敗仗的模樣。
倒是破了頭的阮繡花,本就受了驚嚇,這一來,更是六神無主起來,晃晃悠悠地站起身,阮繡花憂心忡忡地看著丈夫,又緊緊拽了拽一旁扶著自己的樓夕。
“姑……姑娘……你說……我老頭子……還不是,真的會……”
“沒,就嚇嚇他,以後就不會打您了。”
樓夕知道阮繡花擔心的是什麼,極為肯定地搖搖頭,湊上前去,衝阮繡花耳語了兩句。
雖說是答應著,阮繡花臉上卻依舊的陰晴不定,又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地抬起頭,看著樓夕的老眼裡萬分是失措。
“這個……妹子,你……你們不是說是小斌的同事麼……怎麼,怎麼一轉眼就變成警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