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幫腔的散修立時跳將了起來:&ldo;不錯,他既是天下第一人,便不該做這英雄麼?&rdo;
崑崙修士大怒:&ldo;誰愛做這英雄誰做去!&rdo;
看著樓下吵成一團的大堂,酒樓上方拉開一條門fèng的修士搖頭笑了笑,目光在那角落之處,方才發出怪笑的修士身上頓了一頓,又縮回頭去,看向那坐在酸枝木椅之上怡然自得的修士:&ldo;您不出手麼?&rdo;
說話的修士起身,淡淡的看了過來,眼底波瀾不驚:&ldo;這七殺之星為的便是亂起這一番世道,自己好隨心所欲,我現在出手作甚?&rdo;
說話的修士撥弄著手裡的七層小塔,塔尖一轉,依稀可以聽見梵音裊裊,不絕於耳,&ldo;您不是說他與您有大仇麼?此時出手,不但能出手報仇,更能賺的一身功名,豈不妙哉?&rdo;
說話的修士那雙嫵媚動人的眼眸之中媚意點點,天生嬌態,不外如是,只是縱外表如何陰柔秀美,聲音可聞,他也不過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子而已。
男生女態,多陰柔之相。
&ldo;大仇?其實也不然。&rdo;坐在酸枝木椅上的男子輕哂了起來,&ldo;當年我亦雄心如他,不然也不會將這七殺之星放了出來,與虎謀皮,最後落得作繭自縛,自己生生世世被困於此地。拈花,你那一支的老祖宗不是佛修麼?佛修說有因果輪迴之說,原本我是不信的,現在卻是信了。&rdo;
大魔頭這個稱呼,送給當年的他委實再合適不過了,時至今日,再看這位在世間興風作浪,少辛只覺有些可笑,就似再看另一個他重複當年的舉動。
遊拈花手中小塔梵音不絕,口中跟著那梵音的頻率狀似陶醉的哼了兩聲:&ldo;您不是說因為他的關係,您無法飛升,不能去上界膈應那二位麼?這等仇可不算小!&rdo;
&ldo;玩笑話你也信?&rdo;少辛笑道,背負雙手,踱至窗邊,&ldo;本座豈是那等拘泥於情愛中人?當年本座與她亦不過至交好友而已,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最後拔劍相向,即便本座落敗,也對她毫無怨言。輸便是輸了,本座還輸得起。&rdo;
說這話時,遊拈花只見眼前之人雖笑容淡淡,其風采卻是風發過人,所謂絕代風華者,不外乎這等沉澱了歲月的風雅。
當年風雲梟雄人物,而今避世閒雲野鶴,說的便是眼前這位。
&ldo;本座與他的恩怨遲早要有個瞭解,但不是現在。&rdo;少辛看向那一片天際,縱世間風雲變化何其詭譎,在他看來卻清明一片。
遊拈花撥弄著手裡的七層小塔,不由地對那個時代起了三分興致:眼前這位在他看來當真可稱是將天下盡握在手,如此驚才絕艷的人物,在那個時代,竟然是一個輸家?那當年的時代該是如何的群雄盡起?
毫無疑問,在那個時代,宋遠山與崑崙七秀當是那個時代的勝利者,新元得建,成千上百個大大小小的宗門終不過成為寥寥無幾的數大宗門,最後演變成如今的正道雙雄。
遊拈花心生艷羨,只可惜,生不逢時,不曾見到那群雄奮起的一幕:亂世英雄輩出,古上賢誠不欺我也。
整座房間梵音暢想,緊貼在耳,浮躁之心,由使沉靜。
半晌之後,聽少辛又問:&ldo;輪迴法衣可找到下落了?&rdo;
遊拈花抬頭,目中卻皆是苦笑:&ldo;她人不過無心插柳,便已成蔭,而我等尋尋覓覓十萬餘年,卻終年不得蹤跡,這,當真是,唉!&rdo;
&ldo;此女氣運不淺,我觀她上開下合,紫氣繞頂,是為飛升之象。&rdo;少辛說道,&ldo;得輪迴法衣認主,世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