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去吃飯吧。&rdo;
第9章 更努力望其項背（2）
當凌淺踩著虛老師的影子慢慢走著的時候，才後知後覺想到&ldo;幾步路的路程&rdo;是暗指上次去他家時的客套話，她羞愧得恨不得在帶著幾分涼意的太陽下融化。
過人行道的時候因為是下班高峰期，人很多，凌淺被人擠得差點跟不上虛老師，心一狠，伸手拽住虛老師的西服衣角，虛老師像是沒有察覺，凌淺感覺自己是一個通了電的排插，將她電得外焦裡嫩。
進入餐廳，虛零境遞了張卡，服務員自覺帶著上樓。落座，選單擺在她面前，凌淺看著虛老師，虛老師點什麼她就點什麼。
waiter鞠躬退下，虛零境靠在座椅上，一手搭在額頭上，閉目養神。
凌淺緊張握著手中的袋子，氣氛太安靜，她有些手足無措。
凌淺活了十多年，還沒追過人，她不知道這樣殫精竭慮的後果是什麼，她在來的路上認真思考過董曉文的話，但是在今天見到虛老師的那一刻，她突然間頓悟了，清醒知道自己那份執念是愛慕還是喜歡，如果單純只是喜歡一個人的聲音，她斷然不會做事這麼不顧後果。
&ldo;斟酌好了？那該我問你了。&rdo;
凌淺抬眼看向虛老師，心裡發虛，感覺他所說的不會是她想聽的。
&ldo;今年幾歲？&rdo;
&ldo;十九。&rdo;
&ldo;我們相差九歲是嗎？&rdo;
&ldo;是。&rdo;凌淺垂下瞼，不明所以的回答。
&ldo;之前有交往過的物件嗎？&rdo;
凌淺突然抬頭向著他，愣愣搖搖頭。
&ldo;所以你確定你就是在喜歡我嗎？還是單純的愛慕？以後別再做這些無畏的舉動了，我對小孩沒興趣。&rdo;
凌淺感覺他的語氣，他的眼神，像淬了毒的手術刀，一下又一下不遺餘力剜著她顫抖的身體，解剖這那情竇初開的心，直至面目全非，直至膿瘡直流。
他把她小心翼翼綻放的愛情明目張膽的撕開，再輕描淡寫的貶低，像是在陳述一件異常平凡的事情，如同應對任何前來傾吐愛戀的學生一般，拒絕的話說的如無需思考的複讀機。
&ldo;我不是小孩子……&rdo;
冷不防，凌淺落淚了，當著虛零境的面。
虛零境猛地攥緊拳頭，&ldo;對不起。&rdo;為自己的直白。
&ldo;我就是喜歡你，你能拿我怎樣？&rdo;
&ldo;……&rdo;
虛零境微微錯愕，為凌淺這類似小孩得不到糖果不罷休的無賴語氣，而後是在忍不住笑了出來。
凌淺本就為自己的膽大妄為而坐立難安，陡然聽見虛老師的笑聲，以為他嘲笑自己，登時惱羞成怒：&ldo;你笑什麼！&rdo;
虛零境壓了壓嘴角：&ldo;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rdo;
凌淺嘴硬：&ldo;我真的是來旅遊的。&rdo;
虛零境也沒戳穿她，提醒道：&ldo;比賽複賽快到了，別玩過頭了。&rdo;
&ldo;不會，&rdo;凌淺翻出書包裡的策劃書，&ldo;我都有隨身攜帶的。&rdo;
虛零境接過來，一頁一頁掃視著，嘴裡說著：&ldo;下午來我辦公室一趟，部分地方需要修改一下。&rdo;
凌淺看過去，真的是一涉及工作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她似乎找到了突破點，彎著唇：&ldo;好啊。&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