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淺回到宿舍,把東西放在桌上,洗了手才開啟看,原來是自製的番薯幹。
她嘗了一根,甜甜的,挺好吃的,像是想起什麼,悶頭笑著。
手機這時奇妙的響了,是虛老師的電話。
&ldo;虛老師。&rdo;
&ldo;嗯,在幹什麼?&rdo;
&ldo;剛搬完班裡的教材,現在在吃番薯幹。&rdo;
虛零境低聲笑笑,&ldo;好吃麼?&rdo;
&ldo;嗯,還行。虛老師你要嘗嘗嗎?我給你留些。班長給了我很多。&rdo;
&ldo;不用,膩了。&rdo;
凌淺咬著番薯的動作不禁一頓,兩人都不禁笑了起來。
凌淺那天去看她的母親,是在一個比較偏僻的農村,當年的事故太殘酷,凌淺母親連骨灰都沒有,只不過生前最愛這個地方,就在這裡立碑,能看到的,也只是一張泛黃的照片而已。
但那天凌淺見到那張照片的反應太正常,彷彿是見到一個闊別多年的朋友一樣,&ldo;媽,你還是老樣子,而我已經長大了。&rdo;
虛零境以為她會失聲痛哭,至少會有一些些震驚,然而沒有,凌淺像釋懷一樣,跟母親聊起,這些年來的變化,從父親棄政從商,到現在喜歡上虛老師,細緻到連在食堂的飯菜裡吃到一根頭髮都會娓娓道來。
回去的時候,凌淺輕門熟路繞到一個小村落,房屋稀稀落落,僅有幾戶人家屋脊的煙囪炊煙裊裊。
看見一戶兩層的小平房,粉白相間的方形瓷磚修飾著外牆,在這個大多是粗糙的磚瓦壘砌的小村落,顯得獨具特色,也彰顯著這戶人家的經濟地位,但牆上明顯瓷磚脫落的痕跡也在告訴人們它的巔峰時代已經過去。
凌淺咬了咬唇,低頭揉了揉耳後的一撮頭髮,最終選擇敲門,在這小村落,鄰裡間竄門的大都直接進屋,所以敲門是一種外客的表現。
&ldo;來了來了。&rdo;內屋一個較為肥胖膚色黝黑的中年婦女笑著迎了出來。看見門前陌生的來客,笑眯眯的問:&ldo;你好,你找哪個?&rdo;
凌淺指尖一緊,摳著門邊,柔柔看著眼前的婦女,半天憋不出話來。
&ldo;小姑娘?&rdo;婦女被凌淺惹人憐的表情弄得心一揪,這畫面似曾相識。
凌淺死死摳著門邊泛著青白的手被走過來的虛零境握著,凌淺回頭看,虛零境握著她鬆軟的手,淺淺一笑。
婦女不解看向兩人。
&ldo;大……&rdo;凌淺剛開口就改了口,&ldo;阿姨,我們迷路了,而且很餓,能不能給我們兩條紅薯,我們烤著吃。&rdo;
婦女只是頓了一秒,便笑著說:&ldo;我還以為什麼事!可以可以,這有什麼難的!你們要不要進屋坐會,我去拿紅薯?&rdo;
凌淺連忙擺手:&ldo;不用不用。謝謝阿姨。&rdo;
看著阿姨屋內一如既往的擺設,凌淺彎了彎唇,看向虛零境:&ldo;虛老師,你們北方人吃得慣南方的烤紅薯嗎?&rdo;
其實都差不多……凌淺是這樣想的。
&ldo;沒吃過烤紅薯。&rdo;
&ldo;……&rdo;
&ldo;那你得多吃點了。&rdo;凌淺不懷好意的笑著,那雙看著他的眼睛十分明亮,看來心情不錯。
不吃紅薯……這種極其嫌棄的話語被壓在舌尖,不想破壞她難得的好心情,虛零境抬手理了理她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