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錯我的錯,寶寶,擦眼淚不哭啊。」
「我沒哭!」蘇窈莓說著,晶瑩的眼淚珠就往下掉,
「你這紙巾皺皺巴巴的,狗都不用!」
「好好好,我用我用。」
蘇窈莓破功,又被他逗笑了。
別彆扭扭攥住他的衣角,她撒嬌:「能能,你買的是臥鋪嗎?睡得踏實嗎?」
周逞忽略自己全程站著的八個多小時。
面不改色:「嗯,睡得挺好。」
她又噘起嘴,掐了他一把:「就你舒服!」
這丫頭小時候被父母哥哥慣著,長大了又被他慣著,小脾氣上來的時候,誰也降不住。
只有他能哄好。
周逞笑著把她攬得更緊,俯身輕吻她發頂:
「那今晚,讓我們幼幼舒服舒服?」
她臉蛋通紅,一拳頭捶過去:「不許開黃腔!」
到了酒店,蘇窈莓打算叫個外賣。
剛換上一次性拖鞋,就被某人抵在牆邊捧著臉親。
他手大,捧著她臉,還能摁住她的脖頸。
纖細嬌柔的她,被他粗糙的指腹磨蹭地有些疼。那酥麻的觸感隨著頸部動脈,一直蜿蜒流淌到她身體的每個角落。
感覺到周逞的呼吸越來越沉,滾燙的吻往下滑。
蘇窈莓艱難地把他踹開:「你坐了一天火車,臭烘烘的,去洗澡!」
「先讓我抱抱。」
周逞的眼神恢復一絲清明,還是忍不住想要把她擁入懷裡。
「不準,」
她繃著小臉兒,嚴肅無比,「以後你只要髒兮兮的,就不許碰我。」
他只好服從命令,立正敬禮:
「遵命!領導。」
百無聊賴等待外賣,蘇窈莓轉著圈靜不下心來,不知道該做點什麼。
她索性折騰浴室裡的大冤種。
敲敲磨砂玻璃門:「我還沒洗呢,你快點啊。」
「哦好。」
周逞拉著長音,突然將浴室門開啟,露出一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
他的短髮許久沒剪,被水浸濕後,濕淋淋搭在額前。
有水珠順著他高挺的鼻樑往下流淌,沾濕了周逞長而細密的睫毛。
「?!」
蘇窈莓嚇了一跳,仰著頭,穩住視線。
不讓自己看某些不該看的部位。
那雙漆黑狹長的眼,就這麼肆無忌憚盯著她。
少年隨意抹了一把頭髮上的水漬,露出光潔的額頭,唇角上揚,顯出幾分玩世不恭來。
水珠陷在他的鎖骨裡,又有發梢的水珠爭先恐後滴落下來。
滑過胸口,順著線條流暢的腹肌一路蜿蜒之下。
蘇窈莓的臉被熱氣蒸得有些紅:「你,你洗完啦?這麼快。」
「沒呢,看你這麼心急,邀請你一起。」
周逞低笑,俯身就要撈住小丫頭。
蘇窈莓後退兩步,乾笑著轉身就要往客廳跑:
「不不不,我,我多等會兒不要緊的。」
高大的身影完全遮住嬌小的她,周逞都沒使勁就把她抱了起來。
濕漉漉的手指還不忘慢條斯理地幫她捻開釦子。
「哎,大哥,有話好商量嘛,」突如其來的失重感嚇得她不得不摟住他的脖頸,
「放我下來呀。」
這丫頭撒嬌又服軟,勾得他心癢,更加堅定了周逞的選擇。
小草莓:反向求饒。
他笑著把她衣服拋到床上:「洗澡這種事,怎麼能讓領導親自動手呢,來……」
「餵——周逞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