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間,所以就想過來看看這次技術改造的情況。”
錢峰撇了撇嘴,這件事情錢峰前世接手市紡織廠時聽說過,不過這五百萬可沒有花到所謂的技術改造上,而是被紡織廠的那幫蛀蟲用在了吃喝玩樂上,所謂的技術改造也就是把機器重新擺了一下位置,然後用來糊弄不懂行的市領導。
跟在汪海身後,錢峰悄悄的走進了會議室,並隨汪海在門口處坐了下來。
坐定之後,錢峰開始打量起會議室的人來,不少人錢峰倒還真有些印象,當年他為了將紡織廠弄到手,可跟那位花了不小的功夫,其中也包括現在會議室內的一些人。
豪州市紡織廠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女工,但廠裡的主要領導卻絕大部份是男性,以至於以前紡織廠一度被戲稱為男領導的天堂,還有人戲說說誰當了紡織廠的廠長書記都會不捨得走。
正在發表講話的鄭昂看了看跟汪海一塊坐下的錢峰,不過目光並沒有久留,十來分鐘的講話之後會議總算結束,汪海拉起錢峰不著痕跡的跟在了向會議室外走去的鄭昂身後。
隨後是參觀車間,整個紡織廠內現在是一片繁忙,差不多所有的機器都在運轉,弄得整個車間內是燈火通明照得比外面的太陽還透亮。
紡織廠的車間很大,數排紡織機有序的分佈在車間內,每臺機器前都有一名漂亮的女工,特別是一行人走過的兩側,錢峰懷疑紡織廠的領導們是有組織有預謀的將紡織廠最年輕最漂亮的廠花都安排在了這些位置上。
看著走在鄭昂身邊充當講解員的那名紡織廠女工,錢峰總覺得有些眼熟,以至於他總自覺不自覺的將目光落在對方身上。
普通話很標準,年歲應當二十歲左右,正好是女人最年輕最漂亮的時候,不過她雖然穿著紡織女工的工作服,但卻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名紡織女工,反而更像是一名新聞主播。
一想到新聞主播,錢峰總算想起了對方的身份,如果他還沒記錯的話,對方後來還真是成為了豪州電視臺的著名主播,或者現在可以說是播音員。
不過一想起對方的身份,錢峰的眼神卻也不由的變得曖昧了起來。
鄭昂的檢查有些走馬觀花,或者乾脆就可以說是一次參觀,而鄭昂的心也顯然並不在這次檢查上。
參觀的最後,市電視臺的攝影師與記者過來拍了幾分鐘的畫面,然後整個行程也就宣告結束。
跟汪海一樣一直跟在鄭昂身後不言不語的錢峰也依然跟著一行人走出了紡織廠,但就在鄭昂臨上車前,他忽然向錢峰這邊喊道:“小錢,過來跟我坐一塊。”
在在場差不多所有人驚異的目光中,錢峰直接跟著鄭昂坐到了他身邊的位置上,而汪海則轉過車頭坐上了屬於他的副駕駛位。
一行三輛車緩緩的開入市區,一直閉目不語的鄭昂這才開口道:“看了這一遍有沒有什麼想法?”
錢峰知道自己現在鄭昂心目中的地位已經開始慢慢上升,這裡很可能有農機廠新股份分公司方案的因素,也許正是因為股份公司的構思方案,才讓鄭昂對他更加另眼相看,而這時他最需要的便是趁熱打鐵。
“鄭市長,紡織廠剛才的場面根本就是假的,他們的產品除了農村,現在根本就已經沒有什麼銷路,他們生產出來的東西又能賣給誰?賣給那些服裝廠?別說沿海那些眼光都在頭頂的服裝廠,就算是我們本市的一些小服裝廠也沒有幾家看得上他們生產出來的東西的。”
“那你還是認為只有把它賣掉?難道就不能想想別的辦法?”
錢峰搖了搖頭,國營廠比起私營廠來說有一個天然的劣勢,那就是他們的領導,如果國營廠廠長是個蠢材那麼這個廠自然就會萬劫不復,但哪怕這個廠長是個人才,想要衝破國營廠頭上那層層的束縛以及內部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