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大亮,白沐寒正坐在桌案前翻看著一本兵書。
被綁了一夜,顏如畫手腳發麻,她禁不住氣呼呼的嚷道:“白沐寒,你非要等我的手腳都廢了,才肯給我鬆綁嗎?”
白沐寒放下手中兵書,站起身走到顏如畫面前,淡淡道:“敢直呼本王名諱,膽子倒不小,不過,本王以為,您直接叫我沐寒會更親切些!”
白沐寒說著,親手為顏如畫解了縛在她手腳上的繩子。
顏如畫伸手揉了揉被綁得發麻的雙腿,又看了看手腕上紅紅的勒痕,冷哼一聲道:“叫你沐寒?想得美?以後我就叫你惡魔,愛聽不聽!”
白沐寒也不在意,轉身衝著營帳外冷聲斥了一句:“來人,將早飯送進來。”
片刻後,就有數名侍衛端著飯菜陸續走進營帳,把飯菜擺了滿滿一桌。
就在這些侍衛擺好飯菜準備退出去的時候,白沐寒冷厲說道:“告訴穆參將,讓他準備好一千名士兵的名單送過來!”
白沐寒說這話時,眼光有意無意的瞥了顏如畫一眼。
顏如畫立時明白,白沐寒這是怕她逃跑,提前預備了一千名士兵的名單壓在他那裡!
怕是自己前腳剛走,這名單上的一千名士兵就要丟了性命!
顏如畫不恥的看著白沐寒,唇角浮起一絲冷笑。
侍衛走後,顏如畫也不客氣,自顧自的來到飯桌前坐下,拿起筷子,撿著自己喜歡的菜餚大快朵碩起來!
既然走不了,自己又何必虧待自己?
該吃吃,該喝喝,走一步算一步吧!
顏如畫這邊吃得正香,白沐寒卻只是坐在顏如畫對面象徵性的動了兩下筷子,一點口味也無。
就在顏如畫吃得差不多飽了的時候,穆少棠在營帳外求見白沐寒。
白沐寒面色冷肅,沉聲說道:“進來。”
穆少棠走進營帳,一眼看見正拿著筷子,夾了一個蟹粉獅子頭往口中送的顏如畫,面色變得有些尷尬。
倒是顏如畫落落大方的說了句:“穆公子,早上好,一起用早飯怎麼樣?”
穆少棠連連擺手,倉皇說道:“多謝段??????顏小姐,我已經吃過早飯了!”
白沐寒臉色一寒,沒好氣的對穆少棠厲聲說道:“穆參將,那一千名士兵的名單拿過來沒有?”
“回王爺,那名單少棠昨夜就已擬好,請王爺過目!”
穆少棠恭敬說完話,從懷中拿出那份名單,呈給白沐寒。
顏如畫輕蔑的睨了穆少棠一眼,在心中暗罵了一句:“助紂為虐的狗腿子!馬屁精!”
顏如畫不再看二人,又吃了一會兒飯,才起身對二人說道:“放心,除非你們趕我,否則的話,我是不會離開兵營的,你們大可以放寬心。”
顏如畫說到這裡,轉眼看了一下白沐寒,冷諷道:“我可不像某人,表面上一套,背地裡又是一套,說話不算話,完完全全的偽君子一個!”
白沐寒瞪了顏如畫一眼,沒有理會,倒是穆少棠有些好奇的問道:“顏小姐,那某人是誰?他怎麼就說話不算話了?”
顏如畫正想趁此機會,好好的罵一下白沐寒,出出氣,白沐寒卻冷聲訓斥起了穆少棠,“一口一個小姐的叫,成何體統?昨晚我們圓房了,你應該尊稱她為‘端王妃’!”
穆少棠有些驚愕,怎麼的就一夜之後,顏如畫成了端王妃了?
難不成,端王后背受了重傷,還能行那雲雨之事?
若真是如此,端王未免也太厲害了!
顏如畫此時又羞又怒,她看著白沐寒,卻對穆少棠冷不丁的說了一句話:“穆公子,你若認為這惡魔說得話可信,你就是個白痴!”
這顏如畫敢明目張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