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才是他們的目標。
待得將所有普通帳篷走了一遍,假扮成巡邏兵的隊員們才漸漸朝軍營中心靠近。溫鋒、斯墨和木沙也各自從不同方位早已潛入中心位置。此刻,在軍營中軍主營帳附近的一個華麗帳篷內,約莫八個人圍坐在厚厚地毯上,他們沒有躺下睡覺,而是各自盤膝修煉著。適才軍營中巡邏兵腳步停後不久,這個帳篷內佔據主位的一個黑臉大漢猛地睜開眼睛,彷彿自言自語道:“咦,怎麼那麼安靜?難不成那幫臭小子在偷懶不成?”
他話音未落,身旁的一個穿著絳sè長袍的像是商賈模樣的白胖中年人也睜開了眼,笑道:“這種鬼天氣,那些小子們自然會偷懶,普拉提大人多心了。”
被稱作普拉提的黑臉大漢冷聲道:“哼,公然違反軍令,其罪當斬。不太對啊,賈兄,我怎麼感覺心裡有些忐忑不安呢。那個……誰,方坤,你出去看看。”他看著帳篷內最後面的那個年輕人喝道。
被稱作賈兄的白胖中年人繼續微笑道:“普拉提大人,何必勞煩方坤賢侄呢,讓衛兵過去看看便是,難不成部落那幫傢伙們還敢襲營不成?衛兵……”他說著便喊起外面的衛兵來。
外面衛兵聽到裡頭有人喊話,一個穿著厚厚裘皮棉襖的衛兵躬身進來,低著頭,沉聲道:“大人有何吩咐?”他話音未落,軍營中巡邏兵的腳步聲又響了起來,那白胖中年人和普拉提皆都聽得清楚,互相看了一眼,白胖中年人聽了一會兒,揮手道:“沒事了,你出去吧,先忍忍寒意,一會兒就換崗了。”那衛兵行了個禮後便走了出去。
白胖中年人笑著對普拉提道:“大人聽到了,估計是那幫臭小子偷偷找地方喝酒來著。”
普拉提也放下心來,不再說話,眾人繼續修煉起來。門外的那個衛兵站在帳篷外,整個臉被斗笠遮蓋,心中正暗自僥倖道:“乖乖,一個黃金級尊者,三個白銀五階,幸好沒露出馬腳,僥倖,僥倖啊。”此人正是溫鋒,他悄無聲息地幹掉了門口衛兵後,原本想趁此離開,卻不料湊巧被叫了進去,這才上演了適才一幕。溫鋒思忖道:“估計這裡便是整個軍營中高手聚集之地,看來要想辦法通知大家了。”他一邊思忖一邊悄悄從口袋裡抓了一把宛若豆子般的東西灑在腳下的帳篷門前。
溫鋒四顧了周圍,突然朝一個方向暗暗打了個手勢,不久一道人影飄然而來,正是木沙。溫鋒和木沙隔著數十步距離打起手勢來,當得知帳篷內有如此多高手時,木沙便替換了溫鋒的位置,溫鋒朝中軍營帳摸去。木沙則站在那裡,換上敵軍服飾,等著戰鬥的開始。
裘兀兒這些rì子就沒有睡過個整覺,往往半夜三更從噩夢中驚醒,滿頭大汗,臉sè煞白,全身哆嗦不已。自此心情與rì劇下,同帶來軍中一向愛戴有加的美人兒侍妾,他也好幾rì不曾同房,惹得那二八佳人提心吊膽,還以為將軍終厭倦了自己,不由擺出一副自憐自艾地苦命樣兒,更加讓裘兀兒看著心煩。
裘兀兒便是統轄這五萬陀羅國士兵的大將軍。自那rì溫鋒在其眼前斬殺了宮廷高手闡老後,兇手還當場逃脫,他氣的差點從馬上墜落,一發狠便要當場不顧一切攻打西城門。奈何士氣正當低迷,他又無心指揮,在手下第一謀士賈文增的建議下只能草草收兵。而這些rì子他天天愁著闡老被殺的後果,也無心每rì攻城,要知道那闡老在朝中地位顯赫,多少世家子都拜入其門下,勢大盤根,更要命的是當朝皇帝信任有加,自己雖也有後臺,可也大不過皇帝。他有心隱瞞,雖知眾目睽睽也藏不住多久,卻也異想天開rì後自己多加努力,用戰功抵罪,也許後果沒那麼嚴重。
然而,卻不料不到第三rì,統帥那邊就派了普拉提等一干高手過來,普拉提與闡老共事多年,同是殿前有數的黃金級尊者之一,關係向來極佳。他此次前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