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做了簡短的自我介紹。
蘇若的聲音裡還透著不可察覺的稚氣,卻又有著讓人洋洋盈耳的慵懶,聽著讓人很是舒服。看見新加入的成員,四散在大廳的殺手都輕聲的議論著。
“他是誰?”蘇若自顧自的說,彷彿對周圍的議論聲置若罔聞,她抬眸看向了古堡大廳正中的肖像畫,那是一個看上去很和藹的老人,臉上佈滿了淺淺的傷痕,雖然如今已是畫中之人,但眼中仍然散發著不一樣的光彩,默默宣示著他強大的力量和至高的地位。
蘇若看向畫中人的眼裡,閃過一絲冷笑,但很快就被她隱藏了起來,然後她踩著輕快的步子,走到了大廳正中央,肖像畫前的一個玻璃陳列櫃旁。
那裡陳列著一隻晶瑩奪目的耳墜,血紅的淚滴,小巧,精緻,那抹幽深的紅光和Z胸前的那抹藍色是那麼的相似。
所有人都注視著這個看起來還很年輕的女人,可能剛剛二十出頭的年紀,但她卻直視著鴆的第一代主人,那個被鴆的殺手們看作神一樣的男人。此時,殺手們都已經輕輕皺起了眉頭,卻因為Z的沉默沒有上前制止她。
蘇若站定在玻璃陳列櫃前,抬起手,隔著玻璃,輕輕的撫摸著陳列其中的那隻血紅耳墜的輪廓,她的手很小,手指卻纖長柔和。
她身後的兩個男人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看得出神。而周圍的那些殺手也緊緊的盯著這個身影單薄的女人的舉動,手不自覺的就放在了彆著槍的腰間。
“呵呵呵……”蘇若突然笑了,笑得像銀鈴一般輕快悅耳,突然間,她快速的伸手拿出了別在腰間的□□,利落果斷的將陳列櫃的玻璃打碎,破碎的玻璃塊零零碎碎落滿地的聲音迴盪在偌大的古堡大廳之中。
與此同時,在大廳的所有殺手都抽出了腰間的□□,動作整齊有力,眨眼之間,無數冰冷的傷口齊刷刷的瞄準了蘇若瘦弱的身影。這個女人太無禮了,她怎麼敢碰那個男人的東西。
那個耳墜是畫中男人初到這個島時帶在身邊地物品,被小心翼翼的放在一個小巧的黑色金絲禮盒中,可見那是對那個男人來說極其珍貴的東西,後來男人去世,這物品就自然而然成了組織的聖物,被放在玻璃櫃中陳列,供奉。
而如今鴆的主人墜在頸間的深藍,則是鴆去世時從他的頸間取下交給之後的繼任者的象徵之物。
可是蘇若卻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依舊笑眼盈盈的模樣美的晃眼,她將槍別回腰間,伸出白皙纖長的手從破碎的玻璃渣中拿出那隻血紅的耳墜,戴在了自己的左耳,這一連貫的動作,流暢且優雅。
而後蘇若轉身看向那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將鬢角邊的微卷長髮輕輕的捋到了耳後,讓那抹幽紅更加赤/裸/裸的閃耀在她的脖頸之間,不得不說,它真的很適合她。
“它很美,我很喜歡”蘇若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像是不諳世事的孩子一般,任性的索取任何世間美好的事物。
“你生氣了?”蘇若雙手背在身後,走到Z的跟前,抬頭看著他冷峻卻帥氣的臉。
“你會懲罰我嗎?”好像不安又好像挑釁的語氣,蘇若的眸子裡閃著期待的光,熠熠生輝。
Z低頭對上蘇若期待的視線,他看到了她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但那情緒太過短暫,他還沒有看清,就被她隱藏了起來,再無從得知。
“把槍放下!”Z身旁的男人再次出聲,聲音裡除了平靜,還夾雜著一些別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R,可是她……”殺手們的聲音此起彼伏的抗議著,他們不願意就這樣放過蘇若這個無力的女人。
“好了,今天就到這,大家都好好休息吧,明天,在第八附堡舉行舞會,準時。”Z終於抬眸,打斷了殺手們的抗議,眼中露出的冷靜和疏遠,將有些混亂的場面壓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