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但最初的氣憤之色已經完全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思索之態。
過了一會之後,她忽然神情一整,像是下了決心一樣,大步往那入口處走了過去。
只是,在她才走到那入口通道處的時候,忽然只聽下方一陣腳步聲響起,片刻之後,陸塵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沿著石階走到了地面上。
微風吹過,白中帶粉的花瓣從樹上飄落,落在他們的肩頭和衣襟上。
他們對視了一眼,陸塵首先開口道:“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
白蓮看著他的眼睛,眼角餘光又掃過地上那個黑色的地洞,默然片刻後問道:“你怎麼這麼久才上來?”
“路太黑了,不好走。”
白蓮看了一眼他的手掌,道:“你的火把呢?”
“哦,燒了一半突然沒火了,只好丟在了下面。”陸塵說道。
白蓮的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但並沒有再多說什麼,過了一會後,她轉過身子,沉默地走到大門口處,拉開門扉走了出去。
……
“我們現在在做什麼事,你心裡真的明白嗎?”
洗馬橋巷子深處,老馬與陸塵坐在院子裡的草地上,看著已經是黑夜的天空,淡淡烏雲背後更多的是閃閃發亮的星星,然後突然這樣對陸塵問了一句。
阿土難得地沒有去大口吃肉,也沒有呼呼大睡,只安靜地趴在陸塵的身邊,大概它也覺得這是個一天中難得能和陸塵呆在一起的時光,至少在最近這些天裡就是這樣。
陸塵用手輕輕撫摸著阿土頭頂的皮毛,淡淡地道:“我當然知道。我雖然看那個死光頭很不順眼,但在對付魔教的事情上面始終都還是意見一致的。他定了法子,我覺得這法子或許可行,就幫他去做。”
老馬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陸塵的手從阿土的頭顱輕輕摸到了它的肚子,在熟悉的溫暖感覺後,他還覺得這貨好像比以前又胖大了不少啊。這也難怪,天天胡吃海喝外加睡大覺,怎麼地都要變肥了。他輕輕拍了拍阿土的肚子,又道:“他說要毀掉魔教信仰之源,首先就是要找到在他們手中的幾件神物,其中有些神物肯定是在仙城這裡,所以,我們現在就是要把藏在這座城池陰暗角落裡的那些老鼠找出來,不是麼?”
老馬皺著眉頭道:“但是我們找了幾個人,都不像是和魔教有關係的。”
陸塵卻搖了搖手,道:“這話不對。”
“怎麼說?”
“不是與魔教沒關係,是我們暫時還找不到他們與魔教有關係的證據。這些人中,有的人不知所蹤,有的人在我們找到他們前就已經被人殺了,他們背後到底有什麼秘密,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頓了一下後,陸塵向老馬看了一眼,道:“這事你去浮雲司問了嗎?”
老馬點點頭,道:“我找過血鶯堂主了,她先是承認這份名單確實是她呈報給天瀾真君的,但又說她手下不會有叛徒,至少絕大部分都是忠誠可靠的人,不過這件事她會私下去查一下的。”
說到這裡,老馬遲疑了一下,道:“要不,你下次見到大人的時候,去向他問問?”
“沒用。”陸塵很直接地說道,“死光頭是什麼身份地位的人,一天到晚多少大事小事,這份名單他根本不可能自己去一個個查證,頂多就是交代手下人去辦。這和交代我們去幫他做事也是差不多的道理,不過浮雲司那邊,多半還是有人洩密了吧。”
老馬“哼”了一聲,似乎對此早有預料,道:“咱們幾年前就說過了,如今的真仙盟各堂口早就跟篩子似的了,漏水漏得不行。本來我還以為浮雲司會好一些,現在看起來也是差不多。”
陸塵笑了笑,道:“不管怎麼說,我們該做的事還是要做,既然那個叫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