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餘黨正在那裡進行秘密集結,失蹤多年的東海本人也可能就在那個大教區裡。大教區上層官員立場不穩,地方護教軍產生〃異動〃。聽到這個訊息,許多臨近教區的護教軍軍官興高采烈,因為一旦開戰,他們盼了很久的晉升機會就會來到。而訊息靈通的下層士兵們則紛紛找門路將自己調離防區前沿。
在南方大陸最南端,南角大教區(附錄三)和大湖大教區為了爭奪一條大河的水源發生衝突。儘管衝突還只在治安軍的規模上進行,但聖城教會中央仍然大為光火,一干高階官員已經出發,準備以高壓平熄這場紛爭。必要時殺一儆百,給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封疆大吏一點顏色。
但這一切事件就象它們發生的地點一樣,與兄弟群島的現實相距遙遠。此時,一件急迫的情報正象鞭子一樣,把群島大教區的行政中心陀羅般抽得團團轉動。
旋風派回的小隊員在從絲熬返程第十天後,將關於海魔入侵的警報送到全寧梓的手裡。這個時間並不算長,在這個沒有電訊裝備,更沒有網際網路絡的時代裡,資訊傳達的速度基本上就是人所能達到的最大速度……騎快馬或乘快船的速度。偶而有官方或私人機構使用信鴿,軍艦鳥(注①)送信,就算是神速了。
要使效率提高,只能在接到情報後處理相關事務的速度上下功夫。在許多教區裡,辦事效率拖沓到讓人昏昏欲睡的程度。全寧梓當然不會這樣令人生厭。接到情報後,他立刻招開大教區內各軍政部門主官的聯席會議。蘇吉拉納馬不停蹄地回到大教區行政中心珊瑚城,作為稽查隊主官參加這個會議。自從被晉升為稽查隊長後,蘇吉拉納還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會議。風平浪靜的兄弟群島很少有什麼大事值得這樣興師動眾。以前有過幾次這樣的會議,他和旋風作為下屬,都是等老隊長把此類會議的內容有選擇地傳達下來。所以,走進會場後的蘇吉拉納油然而生一種前所未有的責任感。
在全寧梓的會議室裡,大教區各部門官員、各中教區行政官都放下手邊的事務,匯聚在一起討論如何應付這個驚人的壞訊息。在應該到會的人當中,只有本教區的大教士沒有到場。不過在珊瑚城,大家都習慣於看不到群島首席大教士那肥胖的身影。在這一大群與會者中,唱主角的還是軍方人士。教區護教陸軍首長薩默西爾首先發言,他苦笑著伸出自己缺了三個指頭的右手。
〃這是十五年前海魔給我留下的紀念,當然,不是海魔親自留下的。那時我還在瑪依特雷亞大教區護教陸軍裡供職。那次,海魔的船隊連續十八天襲擊大教區首府,不是大批艦船。而是十幾只艦船組成的小船隊。象蒼蠅一樣,趕走了又來。直到大教區護教軍失去了警惕性,突然間他們來了三百到五百隻艦船。具體多少誰也說不清,因為那天晚上我們所有的人都在血戰中,他們死纏爛打,一批一批人衝上來,男女老幼都象瘋子一樣,他們不是人,真正是海里出來的野獸和魔鬼。攻進教區首府後,不光進行普通的掠奪。他們專門有幾個所謂行家,可以識別俘虜們面板和頭髮的質量,合格的就剝下來作裝飾品和假髮。這事情教會沒讓外傳,怕傳出去後引起恐慌。唉,聽說不少有權有錢有地位的人都愛從海魔那裡買那種假髮。那天晚上我一個人逃出教區首府,回頭望著城裡那一片大火,心裡幾次想自盡以謝教主。唉,只是我沒有那勇氣。後來又是老朋友們在聖城裡為我說情……不提那些事了,總之,海魔是一個恐怖的對手,來無影去無蹤,說不清他每次行動的目標,他也不依據任何戰術,為達目的不管殺死對手多少人,也不管自己損失多少人……〃
或許因為年紀大了,薩默西爾講話有些嘮叨。
啪!一個年輕人裹著一股衝勁站起來,帶得座椅猛響了一聲。蘇吉拉納暗中叫好,總算有人打斷那老頭的乏味絮叨了。這個人是全寧梓的兒子全銘真,兄弟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