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領旨!”
胡成福低聲應了,然後讓刑部的官員去找劊子手。
景天烈已經動搖了,他連自己的兒子都保不住,胡成福不得不重新考慮自己的立場。
老大罩不住小弟,那小弟只能另外找靠山。
很快,劊子手進場,景恆看到劊子手,發出淒厲的哀嚎:“爹!救我!我是你親兒子啊!”
“龍承恩,王八蛋,你個死太監,你敢殺我,我爹一定會報仇的!”
“爹!救我!娘!救我!”
景恆不停地掙扎,禁軍把他死死按住,劊子手站在旁邊,等待胡成福的命令。
胡成福看向女帝,女帝臉色冰冷,沒有任何指示。
胡成福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景天烈,拳頭緊緊握著,咬牙說道:“行刑!”
劊子手舉起大刀,景恆人頭落地。
“好!”
大刀落下時,圍觀的百姓爆出一陣叫好。
這些年,大將軍府雖然地位尊崇,但景家做事也囂張跋扈,京城的百姓心裡也有氣。
這下斬了景天烈的兒子,老百姓感覺出了一口惡氣,紛紛叫好。
女帝看著跪在腳下的景天烈,說道:“起來吧,這都是景恆的錯,與你無關。”
景天烈爬起來,臉色非常難看,彎腰拜道:“微臣教子不嚴,聖上...恕罪。”
女帝嘆息一聲,出言撫慰道:“此事與你無關,不要再提了。”
“水寒通敵叛國,將其屍首焚燒,挫骨揚灰。”
“沈紅...由都察院審訊發落。”
沈紅拜道:“罪臣謝恩。”
女帝起身,正要離開,龍辰突然拜道:“聖上,微臣還有事情啟奏。”
女帝遲疑一下,又坐下來,問道:“何事?”
龍辰從袖子裡拿出一疊冊子,遞給影鳳,影鳳接了,呈給女帝。
“微臣揭發兵部尚書白秋練中飽私囊、蓄養私兵。”
白秋練霎時臉色慘白,景天烈被打壓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也可能會倒黴,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你胡說!”
白秋練馬上反駁。
女帝翻完了冊子,抬頭看著景天烈,然後轉頭看向白秋練,冷冷問道:“你挪用了兵部5千兵馬?這些人去哪了?”
白秋練不認賬,繼續辯駁道:“聖上,這是龍承恩打擊報復,微臣從未動用私兵。”
女帝把冊子丟在地上,呵斥道:“上面記錄清清楚楚,何年何月何日動用多少私兵,給了誰!你還敢抵賴!”
景天烈始終沉默不語,他心裡很清楚,這些兵馬就是給了他。
這些人基本上加入了暗衛,成了景天烈的私人勢力。
白秋練看向景天烈,希望景天烈能替她說話,可景天烈始終沉默。
“白秋練貪贓枉法、動用私兵、意圖謀反,拿下!”
女帝一聲令下,禁軍上前將白秋練拿了。
在場的官員和百姓心裡都清楚,白秋練肯定把私兵給了景天烈。
周圍又是一陣非議,都說景天烈有不臣之心。
女帝臉色難看,徑直起身,影鳳牽馬過來,女帝上馬,儀仗隊開道,帶著人回宮。
都察院衙役押著沈紅回去,龍辰和帝洛曦一幫人上馬回西宮。
帝羽微和帝星晚一起走,其他官員陸陸續續回去,圍觀的百姓也散了。
只剩下景天烈站在廣場上,看著地上的屍首,許久沒有動彈。
“大將軍。”
跟隨來的親衛長輕聲呼喚。
景天烈慢慢抬起頭,好像突然蒼老了很多。
“把屍體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