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上,守備府。
“沙捕頭,沙捕頭...”
沙無量睜開眼睛,床前一個男子正在喊他。
此人是緝捕房的譚繆。
“怎麼了?”
沙無量迷迷糊糊爬起來,譚繆說道:“公公找你呢。”
沙無量馬上清醒了,爬起來走到池子邊上,捧了一捧水洗臉。
“嘶...哈..”
沙無量才想起臉破了。
隨便用毛巾蘸了蘸臉,沙無量往後衙走去。
到了裡面,項濟正在逗鳥。
早上的鳥最是活潑,項濟每天都在這個時候逗鳥,這是他心情最好的時候。
“小的拜見公公。”
沙無量低著頭行禮。
項濟正在逗鳥,隨口問道:“昨夜的事情如何?”
沙無量語氣有些慚愧,說道:“昨夜小的帶人跟蹤武安王到了城南忘憂亭,武安王和懷大人見面了。”
項濟左手捧著金絲籠,右手給紅子鳥餵食,繼續問道:“說了什麼?”
沙無量頓了頓,慚愧地說道:“小的辦事不利,被守在周圍的侍衛發現了,小的沒能聽見。”
項濟放下金絲籠,才發現沙無量臉破了。
“這麼多年,頭一回見你這樣。”
項濟笑了笑,並未怪罪。
沙無量在守備府多年,能力一直很強,辦事一直很得力,項濟多有倚仗。
沙無量羞慚道:“馬失前蹄,小的慚愧。”
項濟說道:“武安王和懷仁見面不是什麼稀奇事,要弄清楚兩人說了什麼,繼續盯著,咱家要確鑿的證據。”
李昭梁夜會懷仁,此事就算稟報上去,頂多就是一個私會朝臣,罪不至死,謀反篡逆的罪名無法坐實。
沙無量立即回道:“小的遵命。”
項濟繼續逗鳥,沙無量退出後衙。
到了外頭,沙無量鬆了口氣。
臉上的傷痕無法掩飾,所以沙無量必須說一些事情遮掩。
如果什麼都不說,項濟必然懷疑。
譚繆走過來,說道:“頭兒,搽點藥吧,臉怎麼刮成這樣?”
沙無量接了藥,在臉上塗了塗,說道:“昨夜跑得太快,摔了一個跟頭,真晦氣。”
“沒事了,你去忙吧,繼續盯著武安王府。”
譚繆馬上帶人離開,沙無量則出了守備府,慢慢逛到永安巷。
看到齊家酒鋪的招子,沙無量在不遠處的鋪子坐下。
要了一碗麵,沙無量慢慢吃著。
酒鋪的生意有些冷清,客人很少。
“這酒鋪生意不好啊。”
沙無量問麵攤的掌櫃,掌櫃說道:“因為貴啊,他家的酒很好,就是太貴,平常人喝不起。”
“來這裡買酒的,都是些富貴人家,人家半月不開張、開張吃半月。”
沙無量端起碗喝了麵湯,說道:“真有那麼好?”
麵攤老闆笑道:“您去試試就知道了。”
沙無量付了錢,走進齊家酒鋪,酒保熱情地招待。
“客官喝酒嗎?”
沙無量聞了聞,確實有一股濃烈的酒香味,很香的酒。
“你們除了酒還有其他的?”
沙無量坐下來,酒保說道:“酒菜都有,都是上好的,客官也要下酒菜嗎?”
沙無量點頭道:“有酒無菜怎麼喝,都要。”
酒保說道:“客官您稍候。”
說完,酒保馬上到了後院,找到陸機,說道:“頭兒,沙無量來了。”
酒鋪裡的人和沙無量認識。
陸機說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