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身軀微微顫抖,張懷之嘴角掀起一絲弧度,緩緩抬起頭,盯著她的眼睛,道,「我答應了你的事,必會做到!」
「你且安心待在這裡,我會將那孩子毫髮無傷的帶回!」
「聽話!」聲音輕柔,不容忽視。
沈碧落望著他幽深的黑眸,神情冷漠,可也不敢輕易開口反駁。
今夜的張懷之似與往日有所偏差,可又與記憶深處的那個他相互重疊,她都忘了,他原也是冷漠無情之人,任由曾經的沈碧落在單相思的苦海中孤獨飄搖,直至心死神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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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
又是新的一天,紅霞自東方緩緩升起,秦子墨拖著沉如千斤的雙腿,滿大街的晃蕩。往揚州的幾條線路早遣了快馬過去追尋,然沈碧落主僕三人就如石沉大海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第一日,他憤恨交加,賭咒發誓,若是將她抓回,必日日綁在身邊,一刻不得分離;第二日,他想著這般心狠的女人,若是抓到,倒真要挖開心胸看看,是否真的有心;第三日,他暗念著,她若是能主動回來,就這樣吧,只要她仍在他身邊,每日能看到她的一顰一笑,一切都好。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她,擔心她遇了不測,猜想她現在躲在哪兒,她可吃的飽,她可穿的暖!
一絲絲抽痛從自心臟方向隱隱傳來,繼而無限擴大,秦子墨腳下一個趔趄,單膝跪地。
「主子!」流觴並幾個護衛迅速圍攏過來,看著他兩鬢豆大汗珠,心中惶恐道,「主子可是哪兒不舒服!」
還未待他有所回應,上方便傳來一聲涼颼颼的擠兌,「放心,暫時還死不了!」
流觴瞬間瞪向聲音來源,那人卻是下巴一抬,輕嗤道,「這傷口每日都滲血,頂多是廢了唄!」
流觴這才望向秦子墨胳膊,墨綠色的暗紋錦緞上點綴著幾顆深色花朵,想來是傷口又裂開了!
「屬下懇求主子回府!」流觴跪地道。
其餘幾名護衛亦跪拜道,「屬下懇求主子回府!」
秦子墨看向周圍一圈忠心耿耿的下屬,眼色複雜。
鄭林這才陰陽怪氣的說道,「王妃早晚會回來的,可我想,她怕是不會喜歡一個獨臂王爺的!」
秦子墨明顯一怔,許久才道,「罷了,先回去吧!」
眾人鬆了一口氣,鄭林這傢伙嘴雖夠損,但好歹將人勸住了,流觴一個閃身,湊到他身旁,道了聲,「多謝!」
那小子一副高傲臉孔,「當不起!」
「他若是廢了,我豈不是名聲受損!」
流觴臉色一僵,咬牙切齒道,「那還勞煩鄭神醫隨我回府替王爺好好包紮一下!」
鄭林這才笑道,「好說,好說!」
流觴有一瞬間真有出手,打的他爹孃都不認識的衝動。
······
陳王府外停了一隊侍衛,南襄當得起這等儀仗的沒幾個,秦子墨心中一喜,該是長樂來了。
這丫頭埋怨他三年前失約,沒趕回來參加她的大婚,好長時間都沒理他,還是他派人搜羅了不少新奇玩意兒給她送回,才恢復了信件往來,只是再不如往日那般親暱撒嬌,什麼都與他說的親密。
畢竟是從小疼到大的小妹,不得不說,心理落差還是挺大的。
洪齊守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