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鷗當年沒少對樂平提起過他們的兒子。
樂檸鄭重對樂平介紹說:「爺爺,小牧先生就是後來單獨資助我上學的——牧先生和白夫人的兒子。」
樂平一怔:「你是說大海和小鳥兒就是……那個集團……牧家和白家……」
牧山深呼吸緩和心情,再開口說話時,無論悲傷還是思念的情緒都彷彿杳無痕跡:「老先生,我代我父母向您道歉——他們並不是不願意對您袒露身份,也不是不信任您,我想鄭校長應當是唯一的知情者。」
牧山繼續解釋說:「他們當時也是集團董事,在其他董事眼裡,放下事務來到子陽,屬於『離經叛道』,雖不至於影響股價,但可能會影響股權,多少人盯著呢。我那時候年紀還小,外公外婆、爺爺奶奶大概是不想引起事端,才對內宣稱說我父母『下基層』長資歷去了,今後要為集團開拓教育領域鋪設道路,當時外公外婆馬上就啟動了創辦私立學校的專案,我父母只是倔犟,不叛逆,偶爾也回集團露面,才彼此相安無事。」
樂平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愣愣點頭:「哦……哦。」
牧山嘆笑說:「可惜我父母意外去世,哪怕極力封鎖訊息,但那畢竟是集團掌舵者的繼承人——兩位,訊息還是不脛而走。好在我外公外婆雷霆手段,我也已經一腳踩過成年線,才解決許多乘機而起的風波。」
牧山無意談及細節,樂檸心裡卻像一針戳破一個氣球,敏銳捕捉到:「一腳踩過成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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