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般，抽得他心裡一緊一緊地發疼。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
………【（九）】………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午後的綠波廊，一張僻靜的几案上一溜排開十二隻盛了酒的陶碗，由酒深到酒淺，絲毫不亂。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聽好了，這最高的一聲就是黃鍾。”姜兒右手五指纖纖，拈著根竹箸，輕敲一記几案最右側、盛酒最淺的陶碗，發出“錚”的一聲：“記得我爹爹當年教我音律時說過，天下聲音千變萬化，但萬變不離其宗，都離不開十二個音，這十二個音又都是從黃鍾變化……喂，你有沒有在聽啊？”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司馬相如坐在對面，一雙眼睛似看非看地凝在陶碗的方向，不知在動著什麼念頭，直到姜兒的竹箸在他眼簾前晃悠了好幾個來回，才如夢方醒般回過神來：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啊，我在聽，在聽呢，這個‘錚’的一聲就叫做黃鍾，是不是？”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姜兒橫了他一眼，轉過竹箸，玉腕輕抖，由淺至深，不歇氣地敲過去，竹箸扣打碗沿，發出從高到低，一連串悅耳的聲音。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聽清楚了麼？這個就是我剛才說的十二個音，從最高的黃鍾開始，然後是大呂、太足、夾鍾、姑洗、仲呂、蕤賓、林鐘、魚澤、南呂、無射和應鐘，後一個音都比前一個低一點，這樣，你自己敲一遍，可以感受得更清楚些。”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司馬相如接過姜兒遞過的竹箸，從高到低，又從低到高，連敲了幾個來回。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難聽死了，敲喪麼——我說小妹，一口吃不得個胖子，當初我哥哥教你，花了多少工夫？你倒是讓司馬大人歇口氣，喝碗酒再學啊！”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姜兒的叔父站在櫃檯後，頗有些不滿地埋怨道。姜兒無可奈何地看了司馬相如一眼：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那，你想歇就歇會兒吧——要喝酒，只許喝黃鍾、大呂，最多喝到太足，可不許都給喝了！”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司馬相如似乎又有些走神的樣子，口裡漫不經心地應著，一面放下竹箸，一面卻隨手抄起碗不知是仲呂還是蕤賓，舉到了唇邊。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你……”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姜兒真個有些惱了，搶起竹箸，作勢便欲往司馬相如頭頂上敲，卻終究沒捨得下手。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司馬相如酒到唇邊，卻忽又放下：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姐姐，蕤賓的蕤字怎麼寫？”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姜兒又好氣又好笑：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姜兒連自個兒名字都不會寫，如何知道蕤字的寫法？你不能去問太史公家的那位司馬遷大人，他就算不會彈琴，這些聲調的名字，他家裡那些書上肯定都記著有呢。”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姜兒的叔父見他們折騰得有趣，胖臉上一雙圓溜溜的小眼珠一轉，抄起個木勺，在酒甕上當地敲了一記：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我說司馬大人，你也跟我家姜兒學了這麼久了，倒是聽聽看，我剛才這一聲，該算是什麼調兒？”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林鐘。”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司馬相如不假思索地隨口答道。姜兒叔父臉側向自己侄女，想問個究竟。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姜兒一雙大眼睛裡忽地流露出異樣的神采：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叔叔，再敲一下別的東西，隨便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