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兒話鋒一轉,低聲道,“只是。。。。女兒也怕害了媽媽,若是小郡王回京,鬧將起來,那可是與女兒沒有半點干係的!”
嘎,吳媽媽張著嘴,卻是一陣苦笑,若是小郡王真的死不了,以他的脾氣,要不把擷芳樓拆了,那簡直是無法想象的。到時若崔姐兒再把所有的干係推到她吳媽媽身上,其結果可想而知了,憑小郡王的性子,不把她折磨成鬼,那不算完的。
罷了,罷了,再忍忍吧,還是等得到小郡王的訊息後,再做決斷吧。
吳媽媽愛錢,可更愛命,留了幾句話,她悻悻的離開了。
聽到關門聲,念奴兒抿嘴一笑,這吳媽媽簡直是鑽進錢眼裡了,她也不想想強行梳弄的後果,人家高衙內、王衙內自不會有事,可小郡王有火還不敢衝她一個**發麼?
端一杯茶,小檀嘟著小嘴遲疑道,“崔姐兒,你說小郡王會有事麼?”
“誰知道呢?他若有本事,自是沒事,若是無能,活著還不如死了!”
念奴兒一席話,聽著小檀迷迷糊糊地,什麼活著不如死了的,難道世間還有覺得死比活著強的人?
南城有一處別緻的院落,這間院落乍看上去並不起眼,也許這就跟院子主人的性格有關係吧。此時院落廳中坐著一個黑衣人,那人一身黑衣不算,連頭上都戴著一個掛著黑色面紗的斗笠。一身寬大的黑袍將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也看不出是男是女。
院門一開,一個身材中等的灰袍年輕人邁步而來,駐足亭子前,他拱手道,“主人,永寧郡王現已離開邙山,不知下一步該如何做?”
“繼續盯著,如有意外,按之前預定的計劃行事!”
聲音粗獷有力,不過聽上去總有些陰測測的。
“是!”拱手應了一聲,年輕人立刻退出了院子。
沒了旁人,黑衣人自己慢悠悠的品著茶,不知想起了什麼,輕笑兩聲,接著又搖了搖頭,“趙有恭啊趙有恭,你是真痴還是假痴呢?”
西市月拱橋,拓跋輕雲大搖大擺的逛著,看到好玩的就會買上一些,僅僅兩天的時間,都已經買了整整一車的東西了。拓跋輕雲身旁一箇中年男子如影隨形,他一臉的絡腮鬍,倆眼一瞪,就有點猛張飛的感覺。又買了一件瓷瓶,中年男子付了錢,隨後發了句牢騷,“輕雲,你到底怎麼了,咱們早就該回去的,為何還要在汴梁耗費時間?”
大鬍子叫拓跋滿,乃是拓跋輕雲的族叔,所以他發句牢騷,拓跋輕雲也只能聽著。
“滿叔可是心疼錢了?等回了銀州,輕雲再還你便是!”
“你這丫頭,慣會逗弄人,滿叔還會心疼這點錢?只是銀州那邊事情緊迫,我們在此地多逗留,是好事麼?”
拓跋滿也搞不懂拓跋輕雲想做什麼,他這個侄女可是一等一的聰明,可是很少做蠢事的。
拓跋輕雲右手抬起,開啟手裡的摺扇裝模作樣的扇了扇,“咯咯,滿叔還認真了,輕雲與你開玩笑呢!”
“哎,你這丫頭,莫要逗弄人了,與滿叔說說,到底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只是等個訊息,訊息來了,咱們便走!”
“訊息?什麼訊息?怎麼還神神秘秘的,丫頭,你給句實話,具體要等多久?”
“也許一天,也許三天,不過嘛,最多不會超過半個月,滿叔放心便是了!”拓跋輕雲一臉輕鬆,拓跋滿卻是滿臉無奈,要真是半個月,那得等到什麼時候,不過也幸虧最多半個月,要是半年,那還不得等死人。
邙山東南,有一小城名曰太平州,從太平州去往無錫只有一條官道,正因為這條官道,便火了兩旁的茶樓酒肆。此時巳時不到,茶樓酒肆的生意冷得很,幾個頭戴斗笠的勁裝男子風風火火的走進了太平州最大的雲翔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