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瓶穿過殘破的陣法一閃已經來到牛泗的面前。玉瓶啪的一聲破碎開來,一滴晶瑩的液體正好滴落在牛泗的眉心之上。 黃埔容政看到這一幕也是大鬆了一口氣。這時魂壓突然增大,黃埔容政在空中再也控制不住身形轟然落下,直接把六合盟的大廳砸了個大窟窿。 這一下倒不至於讓黃埔容政受傷,但那滋味也不好受,一時間也是灰頭土臉,狼狽之極。此時黃埔容政又不忍離開,只能硬頂著魂壓,守在一旁。 這滴魂液一接觸牛泗的面板,馬上便沒入牛泗體內。這滴魂液一出現在識海中,其精純的能量,一下就引起了牛泗和魘龍的注意,魘龍飛身就向著魂液撲去。 牛泗身在魘龍脖頸之上卻並未著急。待到魘龍飛近魂液,牛泗突然一聲暴喝“臨!” 這一下可是神魂震動發出的禪音,正經的正藏法音。 魘龍身形不由的一僵,這時牛泗身形突然向下一壓,就用上了鎮海之力。魘龍的大頭被這一下壓的往下沉去,牛泗大嘴一張就把這滴魂液吞了進去。 一瞬間牛泗感覺自己彷彿變成了參天巨人一般,大手一按就把魘龍按在了腳下。然後一拳一拳向著魘龍的腦袋就砸了下去,每一拳都帶出大量的魂力,牛泗自然是毫不客氣的吸收了起來。 “師兄!這東西管用,還有沒有!”牛泗傳音道。 其實黃埔容政和季權他早就感知到了,但神魂一直與這離魂怨糾纏哪有餘力分心他顧。此時這神魂暴增牛泗終於可以說話了。 “我也就這一滴。沒有了。”黃埔容政心都在抽搐,若不是萬不得已他實在是捨不得拿出來的。哪裡還有多餘的。 “可惜了,還差一點。師兄,還能再找些來嗎?”牛泗傳音道。 “你當這是什麼,此物乃是魂石提煉而成,數萬顆魂石才得這一滴。我收集百餘年的時間也只得到這麼一滴。”黃埔容政道。 “魂石?可是六合秘境中罡風怪身上那種魂石?”牛泗問道。 “正是,師弟你情況怎麼樣?”黃埔容政道,此時牛泗能說話了,倒是讓他的擔心少了一些。 “我還挺得住。師兄提煉此物的方法可有,魂石我還有一些的。”牛泗道。 “方法倒是有,可是提煉這東西極其困難。需要極其精純的地火和冰髓在兩極反轉之間才能煉化提純此物。師弟即便有些魂石,這東西煉製起來費時不少怕是也不趕趟了。”黃埔容政道。 “兩極反轉之間?師兄能把方法說與我聽聽嗎。這方法你按規矩作價就是,我想試試。”牛泗道。 “這方法傳你就是,還做什麼價,都這會兒了就不要矯情了。”黃埔容政說著就地傳音給牛泗說起這種方法來。 “除了兩極反轉,其他倒是也不難,師兄我這魂壓外洩實在控制不住。你先退後些稍作休息吧。我來試試看看能不能先壓制住這傢伙。”牛泗道。 ‘好,既然你還有餘力我就先在外面給你護法。你安心處理就是。’黃埔容政說著身形向外退去。這一退又退到了城頭。季權正等在這裡。 此時黃埔容政袍子也皺了還弄了一臉灰塵,但是眼裡卻是隱隱有些興奮之色。 “黃埔兄怎麼樣?”季權道。 “還算及時,張師弟看來還有些餘力,問題應該不大。”黃埔容政道。 就在這時,只見遠處火光沖天而起,一瞬間將整個黑石要塞都照的明亮起來。 “這是?”黃埔容政道。看火焰升起的方向正是牛泗所在之處,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他也弄不清楚。 “黃埔兄你剛剛過來你還不知道,我能知道怎麼回事嗎?”季權苦笑道。 “這火焰似乎是非比尋常呀,但我看又有幾分陣法的影子在裡面。這到底怎麼回事。”黃埔容政道。 “黃埔兄你看這火焰像不像是天地異火?”季權道。 “天地異火?你這一說倒是和記載上真有幾分相像。但是卻看不出到底是那種異火。”黃埔容政道。 “兩極歸一?莫非是陰陽同心火?”季權道。 “典籍記載陰陽同心火好像也不是這樣的顏色呀。只是不知張師弟此時祭出這火焰又是為何呀?”黃埔容政道。 可是還不等他說完,他就看見無數魂石彷彿是下雨一般落入火焰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