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顧不得這些,即便這是某國總統的專屬遊輪,他也非上不可。泡在海里的這幾天,他實在是受夠了,好不容易看到一艘船隻,他哪裡還會猶豫?雙手一拍,震起絲絲浪花,整個人如同一隻飛翔在夜空中的大鳥,下一刻,便來到了遊輪之上。
當雙腳踏實的一剎那,秦越頓時有一種淚奔的衝動,回想起這幾天在海上那枯燥、寂寥的漂流之旅,秦越只想發自內心的吶喊一句: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
“你是什麼人?什麼時候上來的?”
或許是秦越太過於感慨,亦或者是這幾天麻木漂流讓秦越的感知有些遲鈍,直到這聲略帶驚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秦越這才發現有人靠了過來。轉頭望去,這是一個約莫三十左右的高大男子,身著黑衣,手握微衝,觀其模樣,應該是這艘遊輪上的守衛之一。此時,男子手中的槍支,正牢牢地對準著秦越,神情之中帶著些許的緊張和凝重。
“呵呵,不用緊張,我只是一個坐坐順風船的過客而已!”秦越嘴角微揚,露出一個自認為和善的笑容。他這句話是用韓語說的,蓋因這個守衛先前是用韓語問話,他自然得用韓語應答。這對於已經精通世界各國語言的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你是韓國人?”如此流利的韓語,加之一副東方人特有的面孔,這個守衛下意識的就以為秦越是一名韓國人,臉上的戒備之色也稍稍褪去了少許,不過,手中的微衝依舊瞄準著秦越。畢竟,秦越剛從海中上來,一身被海水浸泡得如同醃菜的黑衫還未來得及換去,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濃重的海腥味,頭髮上還粘著一些個不知名的海藻,這副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他們船上的客人。
“不不不!”秦越連連搖頭:“我是一名華夏人!”
“華夏人?”聽到秦越的話,守衛目光當即一冷,手中的槍支也握的更緊:“說,你這個該死的華夏人是怎麼混上來的?有什麼目的?”
“麻煩你再說華夏人的時候,把前面那‘該死的’三個字去掉,這樣很不禮貌,也會讓我很不高興!”秦越面色不虞的看著守衛,眼中的寒光一閃而過。
“少廢話,你這個該死華夏人,快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就開槍打死你這個雜碎!”守衛絲毫沒有理會秦越的警告,反而變本加厲的大聲喝罵。
“既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秦越原本還想好好與之交流一番,怎麼說,他也只是一個“偷渡客”,搭了人家的順風船多多少少也算是欠下了些許人情,能夠和和氣氣那是皆大歡喜。不想,這名韓國守衛竟如此不可理喻。秦越索性懶得跟他廢話,右手一伸,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掐住守衛的咽喉,將他臨空攝到秦越身前。
“我且問你,這艘船的目的地是哪裡?我們現在又在什麼位置?”秦越一手捏著守衛的脖子,只要稍稍一用力,這名守衛便會頸斷人亡。
“回回稟,大大人……”這個時候,守衛如何還不知自己碰上了鐵板?生死攸關之下,他不敢有半點隱瞞,強忍著內心的恐懼,顫聲道:“我我們,這這艘船沒沒有目的地,這是一艘賭賭船,我們現在,在濟州島的公海,明天天,一早就會返回韓韓國……”
原來這是一艘賭船,難怪這麼熱鬧,也難怪會有一些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來回巡邏。不過,最令秦越感到訝異的是,這裡竟然是濟州島公海區域,離南太平洋海域的那座珊瑚那簡直就是十萬八千里,也就是說,這差不多五天時間,秦越一直從南太平洋漂流到了濟州島海域,這樣的“壯舉”堪稱驚世駭俗。所幸的是秦越選擇的方向還算正確,至少,這裡距華夏大陸已經相當接近。
“這艘賭船是哪個勢力的產業?”震驚過後,秦越又開口問道。能夠擁有如此一艘巨大而豪華的賭船,其背後的勢力定然也是不簡單。
“是是‘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