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詩雅自然知道玉熙每日都要打五禽戲,搖頭說道:“算了,那五禽戲太難看了,我娘也不會讓我學。”
玉熙失笑道:“是你娘不讓你學嗎?明明是你自己吃不了苦不願意學了,又怪到你娘頭上。”
正說著話,周詩雅的丫鬟端來了兩碟子草莓。除此之外,還有很多的糕點跟乾果。周詩雅笑著說道:“知道你喜歡吃水果,這是我特意給你準備的。”
玉熙也不是特別喜歡吃水果,但全嬤嬤說女子吃水果對面板好,所以養成了每日吃水果的習慣。
說了兩句話,周詩雅就將人都打發出去,與玉熙說起了私房話:“玉熙呀,現在我們都十三歲了,我娘已經開始給我張羅起來了!你這邊怎麼說呀?”玉熙的婚事有些不大樂觀,有一個不省事的後母也就罷了,偏偏還有一個對她漠不關心的親爹。
玉熙搖頭道:“不著急。”
周詩雅道:“怎麼不著急呀?姑娘家的花杏就在這兩三年了,不趁著這個時間挑好,到時候好的都被人挑走了。”這話週二夫人經常在周詩雅耳邊念著,這不,周詩雅也受了影響了。
玉熙笑著說道:“我三姐比我還大一歲呢,等三姐的婚事定下來,才好說我的親事。”
周詩雅皺著眉頭說道:“我聽說宋貴妃很喜歡玉辰表姐,有意將你三姐指給敬王殿下。”敬王,是十皇子的封號。
玉熙笑了一下:“這不就是了。三姐的婚事定下來,我的婚事才好說呢!”她爹現在只是個正四品的官,在京城不算什麼。可若是玉辰被指婚了,那就是未來的敬王妃了。
周詩雅瞬間明白過來了:“對呀,我怎麼就忘記這一茬呢!”若是玉辰被指婚了,那玉辰就是板上釘釘的敬王妃了。玉熙跟玉辰關係好這在上流圈子裡不是秘密,到那時候,還怕沒媒人上門求親。
玉熙也是考慮到這一層,所以知道在玉辰沒指婚之前,她的婚事是定不下來的:“你呢?你這邊婚事可有眉目了?”兩人也是因為太熟了,沒什麼忌諱,什麼話都會說。
周詩雅搖頭說道:“沒有,八字還沒一撇呢!不過我娘看上了泰寧侯府的陳二爺陳然。”
玉熙笑了起來:“你娘眼光真好,要是這門親事說成了,你以後就等著享福了。”泰寧侯府家風很好,這幾十年沒出現過妾室騎到正室頭上的事,所以泰寧侯府的幾位少爺都比較搶手。而陳然是最搶手的,一是他的親爹是泰寧侯,二是泰寧侯夫人是個很寬厚的人,在京城的風評非常好,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陳然自身條件很過硬,童試時考了第一名,就這條件盯上他的不知道有多少呢!
周詩雅撇嘴說道:“哪那麼容易。泰寧侯府家風好,又富貴,陳然本人條件也好得不得了,上門說親的都快將他們家的門檻踏破了。玉熙,不是我妄自菲薄,就我這條件,十有**沒戲。若換成是你,還有可能。”玉熙在周詩雅的眼中就是全能手,沒她不會的。
玉熙笑道:“你都沒可能,我就更不可能了。”不是玉熙自卑,而是她自身的條件就在那裡。娘早逝,爹不喜,在外的風評不壞但也沒多好。那麼搶手的陳二爺,怎麼輪也輪不著她的。
周詩雅聽了這話,覺得她跟玉熙兩人都太沒志氣了,抓起一個草莓,狠狠地咬了一口,說道:“我們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們又沒見過這個陳二爺,連他是圓是扁都不知道,說不準都是外面吹捧的,實則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傢伙呢!”
玉熙說道:“那可真是太遺憾了,陳二爺可真不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
周詩雅眼睛一亮:“你見過陳二爺?”外面的人將陳然捧得跟天上的仙童下凡似的,可真正見過這個人的,卻幾乎沒有。當然,周詩雅說的這個沒幾個人見過陳然,指的是閨閣之中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