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正好端了一碗燕窩粥過來,聽了這話笑著說道:“夫人,一直說學堂的是,可後日孩子都要進學堂了,學堂還沒個名字呢!”
玉熙笑著說道:“不過是一個臨時的學堂,還要取什麼名字?”這只是一個過冬的地方,又不是真正的學堂。
曲媽媽卻不這麼想,說道:“雖然說是臨時學堂,但又不是隻辦肯定明年還要辦。既然如此,那就應該取一個名字。要不然別人都不知道如何稱呼它了。”由玉熙取名字,以後這功勞誰也抹不去。
玉熙想了一下,說道:“那就叫清明堂。希望這天下早日清明,再不要有戰事,老百姓過上安居樂業的日子。”這樣,雲擎也不用去打仗,她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紫堇哭笑不得:“夫人,你不是說清明不好嗎?為什麼又叫清明堂呢?”她可是記得,當時玉熙還要求雲擎將字改了。
玉熙望了紫堇一眼,說道:“清明放在雲擎身上不合適,但作為書院的名字還是很好的。”雲擎身上煞氣太重,所以不宜在用清明作為他的字。
紫堇好笑道:“反正夫人什麼時候都有理。不過清明堂,這名字確實好聽。”清明堂,還世間一個清明,寓意真的很不錯。
郝大壯並不知道雲擎的字叫清明,應該說,只少數幾個人知道雲擎的字叫清明:“清明堂,好,好。夫人不愧是讀書讀得多的,取個名字也文雅。”
對於玉熙說要讓大夫先給來的孩子看過後才能進書堂,這點郝大壯更是半點異議都沒有:“還是夫人思慮周全。”也不是說郝大壯做事不精心,而是男人沒有女人這麼細心。
晚上雲擎回來,玉熙與他說了這件事:“書堂的字由你來提吧!”這也是一份很榮光的是。
雲擎倒沒拒絕,不就是提幾個字嘛!結果等他寫出來以後,玉熙卻不滿意了:“你這字不行,太過鋒銳尖利。”這種殺機畢露的字,放在軍營大門口估計成,放在學堂就不合適了。
將手裡的筆遞給玉熙,笑著說道:“你的字寫得溫和圓潤,那你來提吧!”
玉熙還真接過了羊毫大筆,靜靜地站在那裡,運足了氣,這才沾滿了墨汁,龍飛龍舞,寫下三個大字。
雲擎有些驚訝地望著玉熙,問道:“你還習過草書?”他知道玉熙的梅花字型寫得很漂亮,很好看,沒想到玉熙竟然還會草書。而且這草書寫得還挺紅的。
玉熙笑著將事情的緣由說了一遍,說完後道:“顏公的草書豪宕盡興,姿態飛動,虎虎有生氣。我臨摹了十多年,有形而不得其神。”
雲擎雖然小時候在學堂的成績不錯,但云家底蘊不夠,加上十歲就逃亡,這些年也沒機會去學這個東西:“我覺得挺好的,至少在這裡,我是沒見過有誰的字比你寫得更好的了?”這還真不是誇獎玉熙,而是真心話。
玉熙並不為雲擎的誇讚而忘乎所以,只是笑著說道:“這裡的人哪裡有時間去學這個。”來榆城也有半年多了,這裡的姑娘別說學琴棋書畫了,就是認字的都很少。這裡指的是官宦人家的姑娘,而不是貧民女子。就好比趙二奶奶就不認字,當初知道這點的時候,玉熙是非常驚訝的。
雲擎默然。
玉熙笑著說道:“夫君,要有時間,你去看一看。”她再一些日子就滿了三個月了,到時候也能出門了。
雲擎性子倒不霸道,聽聞玉熙想去書堂,說道:“等過一段時間,我空閒的時候陪你去!”
第二天,玉熙就讓紫堇將她寫好的兩副字送出去。一副字用的是草書,一副字用的是梅花字型。
郝大壯認字,但認得不多,實在看不懂這寫的啥:“這寫的什麼呀?”一副龍飛鳳舞跟鬼畫符似的,一副一朵朵的梅花。
紫堇聽了這話,無語地說道:“這是兩幅字,那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