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熙搖頭說道:“我哪裡懂這些東西,不過是以前聽二哥說起過。對了,這都二月中旬了,北擄那邊有異動嗎?”每年到了二三月北擄人就不安分。不過,玉熙現在可不擔心城破了,有云擎在,北擄人是攻破不了榆城的。她特意說起北擄,不過是為了轉移話題。
雲擎剛想開口說話,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甜味。當即皺了一下眉頭,問道:“屋子裡點了什麼?”
玉熙有些奇怪,問道:“我剛讓人點了香,怎麼?你聞不習慣嗎?”這還是京城送來的,她到西北就再沒調過香了。
雲擎說道:“以後屋子裡不要再燃香了。”雲擎對香料是有陰影的,以前那些刺客沒少用這些東西對付他。
玉熙瞧著雲擎的神色,就知道不是好事。她也沒去叫人,而是親自去將放在桌子上的三足纏枝花卉鎏金銅胎掐絲琺琅燻爐端出去。這香料難的,倒了太可惜了,玉熙就將它放到廂房裡去。
雲擎等玉熙從外面回來,解釋道:“我有一次聞了一股奇特的香,然後全身無力。要不是霍叔警覺,我肯定已經死了。”
玉熙有些心疼,也不知道雲擎到底經受了多少的折磨。這也難怪為什麼雲擎會情緒失控,任誰每天生活在恐懼之中,都會精神失常的:“以後再不會有這樣的事了。”她以後也不會在臥房裡點香了。
這日雲擎難得有空,在後院帶棗棗。而玉熙則是坐在靠南邊的軟榻上,低頭做著衣裳。太陽透過鏤空雕花的窗戶照射進來,照在玉熙身上,暖洋洋得讓玉熙想要睡覺。
雲擎則靠在床頭,看著玉熙一針一線地縫製衣裳。陽光照在玉熙身上,好像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金紗,神秘又美麗。
“哇哇……”棗棗震耳欲聾的哭聲,立即成為屋子裡不可忽視的存在了。
雲擎看著躺在地上放聲大哭的棗棗,完全不知道棗棗為何會到地上去,明明剛還在床上練習爬行!
玉熙又好氣又好笑,走過去將哭得讓人頭疼的棗棗接過來,說道:“你說你剛才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迷?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孩子要時刻看顧著,要不然很容易從床上滾落下來。”現在是冬天,棗棗身上衣服穿得多,加上地上也鋪著地毯,所以只要不是腦袋著地,一般都不會有事的。不過玉熙還是將全身檢查了一遍,棗棗身上跟頭上都沒傷,她才放心。
雲擎有些訕訕的,總不能說看自己媳婦看得入迷,結果沒顧上女兒讓女兒摔床下去了吧!說出來,也太沒面子了。
玉熙輕輕地哼著小調哄了棗棗小半天,才將棗棗哄住了,耳朵也終於解放不再受荼毒了。
雲擎望著睡下的棗棗,輕聲說道:“睡著了。”不得不說,女兒的嗓門就是大呀!比他說話聲都洪亮。
玉熙說道:“去將藍媽媽叫過來。”還是得讓藍媽媽看一下,確定沒事才放心。
藍媽媽知道棗棗從床上摔下來,有些無語。這爹媽都在身邊守著,還能讓大姑娘摔下床,實在太不靠譜了,藍媽媽決定,以後再不將走開了。哪怕是將軍的吩咐也不成。
孩子抱下去後,玉熙笑著說道:“也不知道是隨了誰,嗓門這麼大的?”棗棗一哭,她都想用棉花將耳朵塞住了。
雲擎摸了一下鼻子,說道:“應該是像我吧?我聽爺爺說,我小時候嗓門就很大。”男孩子嗓門大一點,那是洪亮。這姑娘家的嗓門太大了,那就是災難了。
玉熙笑了起來,走過去做了一半的衣裳拿過來,說道:“看一下,喜不喜歡?”玉熙這次選用的是一塊石青色的料子。雲擎不喜歡月牙白跟紅色燈豔麗顏色的衣裳,就算做了也難得穿兩回。沒辦法,玉熙只好遷就雲擎了。
看到是石青色的顏色,雲擎就點頭道:“可以。”只要不是花花綠綠等,玉熙做的衣裳,他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