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韓氏有個不測,到了京城雲擎也傷不了他分毫。
洪太醫臉‘色’很難看,他只是醉心醫術厭惡紛爭,不願意捲入勾心鬥角的事之中,但不表示他是蠢人。洪太醫說道:“就雲夫人現在的情況,若是強行要帶她回京,不出三天就要出事。雲將軍那麼愛重雲夫人,一旦雲夫人出事我們一個都別想活。”只看雲擎不顧眾人的目光將雲夫人抱走這點看,就知道夫妻感情極好。就算陶宏昌算計成功,將韓夫人帶離榆城,可就這身體狀況顛簸一兩天就得落胎。到時候雲擎發怒,他們就只死路一條了。
陶宏昌嚇了一大跳,說道:“韓氏真的虛弱到這個地步?”若是這樣的話,確實要謹慎了。
洪太醫對於質疑他醫術的人非常厭惡,硬邦邦地說道:“若是你不相信,大可以再請榆城其他大夫給雲夫人診斷。”說完轉身就出去了,他只是奉命當差,可不是陶宏昌的下屬。
他不管陶宏昌有什麼謀算,反正他不能違背自己的本心去說假話。也是因為這個‘性’子,所以才處處遭受排擠。好在洪太醫是真心喜歡醫術,對於升官貴人賞識這個沒興趣。
陶宏昌臉一下就黑了,他這是帶了一個幫手嗎?他這是帶了一個祖宗過來了。這氣還沒消,就聽到說雲擎派人過來了。
雲擎朝著陶宏昌雙手抱拳,說道:“陶大人,我家將軍說洪太醫醫術高超,想請他給我們定北軍那些受傷計程車兵診治。”
陶宏昌真沒想到,雲擎竟然來這麼一手。當即假笑道:“這事得問過洪太醫,若是他不同意,我也無能為力了。”這一路上,隨行的人有個頭疼腦熱的讓洪太醫診治,他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這回雲擎邀請,肯定也不會答應的。
豈料,洪太醫聽到這事就說道:“你等我一下,我去背‘藥’箱。”人家不僅答應,還願意現在去就診治那些傷兵。
許武自然是高興地不行:“多謝洪太醫。”以前皇帝派來的人,大都是面孔朝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平易近人又爽快的。
陶宏昌氣得不行,要不是他對洪太醫的背景非常清楚,都要懷疑洪太醫跟雲擎是一夥的:“這個二愣子。”不幫著自己人,反倒是去幫對手,不是二愣子是什麼。
身邊的隨從說道:“大人,我們也可以從另外一個方面看。我們都進不去軍營,現在洪太醫能進去,正好打探個虛實。”聽說西北軍很彪悍,就是不知道如何個彪悍法。
正說著話,就聽到下面的人就來回稟:“大人,杜文書求見大人。”杜文書雖然說是監軍,但其實已經被雲擎架空了。也就看著他聽話,也沒有什麼壞心才留著當‘門’面,要不然早就沒命了。
陶宏昌其實不大瞧得上杜文書的,但凡杜文書有點用爭點氣,也不至於讓他過來:“請杜大人進來。”
杜文書這次來找陶宏昌,是有重要的事說:“陶大人,你想讓韓氏跟你回京,那是不可能的。”榆城現在變化很大,這一切的而改變全都是出自韓氏之手。
其實杜文書偶爾回想起來都有些心驚。韓氏做事,不像其他人鬧出大動靜,她是慢慢的一點一點地去做。也是這樣悶聲不響,才讓他放鬆了警惕,釀成現在的禍患:“陶大人,你回京城一定要告訴皇上,韓氏不能再留了。”
陶宏昌問道:“這話怎麼說?”
杜文書將‘玉’熙做的事都說了:“韓氏現在在榆城威望特別高,將士跟百姓都很尊敬愛戴她。而韓氏跟雲擎不一樣,韓氏是一個極有野心的人,若是不現在除掉她,定然會有大患的。”韓氏若是個安分守己的,就不會‘插’手榆城的政務跟軍務了。偏偏雲擎又對她極為信任,有云擎做後盾她行事又沒忌憚。
陶宏昌覺得除掉雲擎,才是斷絕了禍患的根源。萬一韓氏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