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堇哪裡不知道玉熙故意打趣她,說道:“夫人又不是不知道,那繡花針到我手上,都成魚鉤了。”繡花針是直的,被紫堇生生給掰成彎的。
玉熙失笑,說道:“你呀,也就餘志受得了你。”雖然餘志胸無大志,但對紫堇是真真的好,讓她看了都忍不住為紫堇高興。
紫堇撇嘴道:“什麼呀?我願意嫁給他就是他的運氣了,要不然就他這樣的,誰看得上呢!”餘志要錢沒錢,要才沒才,要家世沒家世,而且還胸無大志,就想著過自己的小日子,也就她,其他女人誰願意嫁呢!
玉熙呵呵直笑。
十月中旬,欽差大臣到了新平城。譚拓正在府衙料理事情,就聽見他的大管家跟他稟報了這個訊息:“大人,欽差再有半天就到城門口了,我們是不是要去迎一下。”
譚拓說道;“曹德跟我是同一品級,有什麼好迎的。”
大管家譚鳴勸說道:“大人,曹德雖然跟你同是四品官,但他現在是太子欽點的欽差大臣,又是來查許家的案子,還是出去迎了一下比較妥當。”譚拓跟曹德在會試之前就認識,因為志趣相投,關係很不錯。後來兩人又一起考中進士,關係更進了一步。
譚拓說道:“許家通敵叛國的事證據確鑿,要查就讓他們查好了。”
譚拓手中不僅有云擎送過來的許家的販賣糧草到關外的證據,還有許家草菅人命、殺人放火、勾結官府倒沒官糧等種種罪證。別說只是曹德來,就算是太子來也不能幫許家翻案。許家做下的事,滅族都便宜他們了。
譚鳴說道:“大人,還是需要謹慎為之,現在曹德畢竟是太子面前的紅人。我們不討好他,但也不能得罪他。”他家大人有時候行事太過剛直了一些,若能再圓融一些就好了。
譚拓說道:“不用再說了,我意已決了。”兩人原本是好友,可後來譚拓看不上曹德的行為,才疏遠了曹德。
曹德當日為了往上爬,娶了戶部尚書的侄女。結果戶部尚書一倒臺,他就讓懷著身孕的妻子病逝。手段之狠辣,讓人心寒。能力再強又如何,品性不好,不說他不屑於與之交往,就是其他人也不敢用他。誰知道用了他,到時候會不會被反咬一口。
譚鳴見狀,也就不再勸了。
這日下午,曹德就帶著一干人進了新平城。譚拓沒去迎接曹德,不過卻是在驛站等著眾人。
曹德見到譚拓,滿臉笑意地說道:“景純兄,十多年沒見,景純兄風采依舊呀!”譚鳴的字就叫景純。
譚拓雖然不屑於曹德的為人,不過在眾位同僚面前他也不會讓曹德下不了臺,當即一笑,說道:“曹德老弟這話就太客氣了,我老得都不成樣了,倒是曹德老弟還是跟當年一樣,模樣半點沒變。”
曹德聽了這話不得不感嘆,時光真的能改變一個人。想當年硬邦邦的譚拓,如今也會拍人馬屁了。不過如今這樣,才更適合官場了。曹德笑著跟譚拓介紹起了跟隨的兩個官員。一個是刑部許諶,一個是翰林院侍讀學士江濱。
互相見過禮以後,譚拓笑著引了眾人進去,說道:“略備薄酒,還請幾位大人不要嫌棄。”這頓飯並不寒酸。雖然沒有山珍海味,但也是雞鴨魚肉樣樣俱全。
作為東道主,譚拓也喝了不少酒。等喝完酒以後,譚拓醉得都走不穩了,得譚鳴扶著才成。出了驛站,譚鳴將譚拓扶上了轎子,然後跟曹德告了罪,這才帶著譚拓回去了。
曹德望著遠去的轎子眼睛閃過一抹厲色,他剛才跟許諶幾個人灌酒,就是希望將譚拓灌醉,然後套譚拓的話。因為譚拓有一個缺點,就是喝醉後別人問什麼就答什麼。可今天,譚拓喝醉後只一副難受不已的樣子,話卻沒一句。這種情況只可能是兩種原因,第一種是譚拓沒醉,是裝的,不過裝得這麼像這演技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