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哭得好不傷心,說道:“老爺,你可要為鐵蛋做主呀!鐵蛋現在還昏迷不醒的,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
鐵奎望著陸氏,眼中閃過一抹厭惡。若真心疼孩子,又豈會連孩子都不管只顧著找如意的麻煩。鐵奎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先回去照顧鐵蛋,其他的事我會處理的。”
陸氏想看鐵奎如何處置如意,可看鐵奎的神情很難看她也不敢多做停留,立即帶著乳孃走了。
如意看著鐵奎那冷淡的神情,眼淚嘩嘩地落:“爹,我沒有不救弟弟,爹,我真的沒有說不讓救弟弟,爹,你一定要相信我。”
鐵奎說道:“將這個賤婢亂棍打死。”不管這事真假,這個丫頭都不能留。
小草嚇得手腳發軟,反應過來後抓著如意的衣角哭著求道:“姑娘,我不想死,姑娘,求求你救救我。”
很快走上來兩個牛高馬大的婆子將小草按在地上,另外有個家丁拿著一個大棍子過來,開始施刑。
小草被打得皮開肉綻,一邊哭一邊求著如意:“姑娘,我再不敢了,姑娘,求求你救救我。”
如意看得實在不忍心,跪在地上求了鐵奎說道:“爹,你饒過小草吧!”
鐵奎沒有說話,家丁也就沒有停手,甚至手中的力道還加重了幾分。
如意看著全身都是血已經不成人樣的小草,暈過去了。不過鐵奎沒放過她,讓人將她掐醒繼續圍觀。如意看著小草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整個人抖得跟篩子似的。
鐵奎望著如意,說道:“你讓我很失望。”不管如意是否真對鐵蛋就見死不救,小草都屬於叛主。對待叛主的丫鬟,亂棍打死都算便宜了,可如意竟然還為這個丫鬟求情。就這樣的性子,以後絕對會被人坑死。
如意聽到這話,更是難過了。
正在這個時候,肖氏趕了過來。看著這血腥得一面,再望著面色寡白的女兒,肖氏咬著貝齒說道:“老爺,如意有什麼不對你好好說,為何要當著她的麵杖斃了她的丫鬟。孩子還小,你這樣會將她嚇壞的。”
鐵奎說道:“她看到鐵蛋落入水中卻袖手旁觀,你說該如何懲處?”鐵蛋只是小名,大名鐵奎是取好了,卻沒說出來。鐵奎是想等以後認祖歸宗,再將兒子的大名說出來。
肖氏聽到這話根本不相信:“不可能,一定是陸氏栽贓陷害我們如意的。”對陸氏,肖氏是恨之入骨的。原本她跟老爺恩恩愛愛的,可陸氏一來就搶了老爺的寵愛。若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可這陸氏還覬覦她正室的位置,這幾年明裡暗裡不知道給她下了多少的絆子。若不是她警惕,府裡早沒她們母女仨人的位置了。
說起來也是肖氏運氣不好,肖氏接連兩臺都生的女兒,偏偏陸氏兩回都生的兒子,而這也助長了陸氏的氣焰。
鐵奎冷著臉說道:“這是如意身邊的貼身丫鬟小草親口指證的。”小草叛主,最大的問題不在如意。如意虛歲也才五歲,一個五歲大的孩子知道什麼。問題在於識人不清的是肖氏,給女兒選個丫鬟竟然也是胳膊往外拐的東西。
肖氏望著已經嚥氣的小草,眼中冒著冷光:“老爺,這個丫頭一定是被陸氏收買了。我的女兒最是純良不過,不可能做出見死不救的事。”
鐵奎說道:“你有何證據證明這丫頭被陸氏收買了?”每次出事肖氏都說是被陸氏栽贓陷害,偏偏又拿不出證據來。次數多了,鐵奎對她都不耐煩起來了。
肖氏心頭湧現出一抹怨恨,說道:“老爺,人都被你打死了,現在已經死無對證了,我還能怎麼證明。”當日她哥原本是不答應這門婚事的,是鐵奎利用權勢逼著她哥答應的。過門後也就開始一段時間過得不錯,可陸氏進門以後她就再沒有一日舒心日子。
鐵奎看著肖氏厭恨的神情,突然覺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