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將手中的卷宗放下說道:“這個案子發回重審,務必要徹查清楚。”
唐成業有些遲疑,問道:“王妃,若結果還是一樣呢?”
“那也是殺人未遂,不該判處死刑。”按照張立果的行為,也就判個流放。
“王妃,這不大妥當。”子殺父,罪大惡極,怎麼只能判流放呢。這案子一出,到時候下面必定要炸了。
玉熙掃了一眼唐成業,說道:“當年皇祇寺的了通和尚說我命中帶衰,韓景彥就要放我到鄉下莊子上任我自生自滅。我若當時沒有反抗,現在就是一杯黃土了。”
這些事,唐成業還真沒聽說過。不過,他還是說道:“王妃,張立果的情況與你的不一樣。”王妃的行為只能說忤逆不孝,而張立果卻是要殺父。
“本質是一樣的。父慈子孝,父不慈子何以孝?”韓景彥也是偏心的無邊,數次都想將她置於死地。所以她對於那種愚孝非常看不上,父母給予了性命是該孝順。可面對不慈甚至惡毒的父母,也要反抗。否則,就是助長了這種歪風。
唐成業擔心這樣一來,會影響社會風氣。畢竟,百善孝為先,哪怕父母有些過分,兒女也不能不孝。
想了下,唐成業說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為忠。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為孝。”
聽到這話,玉熙不屑道;“正因為這些愚昧的思想,才造就了一代又一代的暴君,造就了那麼多女人悽苦悲慘的一生。”
說起來玉熙上輩子就是一個悲劇,母親早逝父親冷血無情,丈夫狼心狗肺、婆婆尖酸刻薄。什麼不好的都被她碰到了。
唐成業不敢再吭聲了。這就是男人不願意女人掌權的真正原因,因為女人掌權會觸動他們太多的利益。
玉熙也不欲多說,畢竟這種現象存在了上千年了,想要改變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想到這裡,玉熙朝著唐成業說道:“你覺得派誰去好重審這個案子好?”若張立果是被誣陷的,可以將這事當成一個典型來宣傳。
唐成業愕然,說道:“王妃,這案子派欽差去是不是有些太過了?”他不敢說玉熙有些小題大做。
玉熙見狀說道:“就派袁必林去吧!”
唐成業聽到這話,就知道玉熙是下定了決心要為張立果翻案了:“若張立果真是冤枉的,袁大人必能還他清白。”袁必林是審案的高手,應該可以查出真相。
譚拓來稟事,發現玉熙心情不好納悶不已,王爺打下京城可是大喜事,怎麼王妃還沉著一張臉。
想到這裡,譚拓問道:“王妃,京城這一仗傷亡有多少?”他其實懷疑雲擎受傷了,要不然玉熙臉色不會這般難看。
玉熙說道:“戰死六萬多人,重傷五萬多。”輕傷多少傷,戰報上沒說。
說完,玉熙收拾了情緒說道:“高東南命心腹火燒皇宮,被我舅舅阻止了。”皇宮燒燬了,十年之內都沒辦法遷都了。
譚拓說道:“當記寧將軍一大功。”鐵奎是玉熙的舅舅,等於是王妃又多了一條臂膀,這對他們來說是好事。
雖然玉熙跟雲擎感情很好,可古往今來夫妻反目的比比皆是。所以玉熙手中籌碼越多地位越穩固,而他這個死忠也就越安全。不過這也只是他心中所想,並沒表現出來。
花費了半個月時間,京城徹底穩定下來。商鋪開門,小商販也都上街做生意了,街市上漸漸地開始熱鬧起來。
啟浩帶著華哥兒到街市轉了一圈,回到住的地方就看見封志敖兄弟兩人。
封志敖兩兄弟忙見了禮:“世子。”
啟浩笑著道:“一家人這麼多禮做什麼。”說完,看著封志希手上纏著的白布:“怎麼?受傷了?”打仗受傷難免的,不過封志希身份特殊,啟浩自然格外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