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韓建明安排人帶著韓家昌去殺水匪。當然,韓家昌那樣也不可能殺得了水匪,不過是做戲,讓他得些功勞回京後好給他謀份好差事。卻沒想到,他竟然嚇得尿褲子。
被韓建明派去保護他的人見狀不對,想將他帶到了安全的地方。誰料昌哥兒腿軟走不了,得他們揹著。
水匪也不是傻的,瞧著他們的做派就知道昌哥兒身份不低,當即不要命地衝過來想劫持昌哥兒。混戰之中,昌哥兒捱了一刀。
昌哥兒捂著臉,哭著說道:“爹,我錯了。”辯解只會遭來更大的責罵跟怒斥。
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不過是一巴掌,竟然就哭得稀里嘩啦的。
爛泥扶不上牆,再怎麼教都沒有用的。韓建明很是無力,說道:“算了,你回去吧!”
昌哥兒還以為又要被痛罵一頓,沒想到竟然這麼輕飄飄就過去了。他也不去想這裡面是否有深意,忙站起來道:“是。”說完,就如兔子一樣飛快地跑出去了。
趙先生進屋,看著韓建明黑著臉,勸說道:“老爺也別生氣了,二爺也是沒見過這樣的場面,被嚇住也正常。”
韓建明氣惱道:“送上門的功勞他都撈不著,這輩子就只能混吃等死了。”這次的事,讓韓建明對昌哥兒徹底失望了。就這德性,能當一家之主?還是算了,他寧願破了規矩,也不會讓這個一個窩囊廢繼承家業。
趙先生轉移了話題:“老爺,李千戶那邊正在打掃戰場,我們是不是要過去看看。”昌哥兒就是這個樣子,就算氣死也改不了。
韓建明沒接著話,而是說道:“你說我直接讓華哥兒當家怎麼樣?”
趙先生搖頭說道:“不妥當。二爺是嫡長子,越過他讓四少爺當家不僅禮法不合,還會落下隱患。”
韓建明嘆了一口氣說道:“我跟王妃提了這事,她說無規矩不成方圓。”玉熙也不喜歡昌哥兒,但要剝奪昌哥兒繼承人的權利必須要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而不是輕飄飄的一句無能不合適。
趙先生也不好再提這事了:“老爺,這事急也急不來,先處理眼下的事吧!”韓建明年富力強,再活個二十年不成問題。他快六十歲的人了,二十年後估計已經作古了。所以這事,他是不打算摻和的。
三日之後,這事就傳回了京城。
玉熙看完以後,笑著說道:“果然傾巢而出了。”
雲擎笑著說道:“你倒是算得精準。”
“不是我算得精準,而是人的**是無窮的。”這些亡命之徒為了財可以殺人棄屍,又怎麼可能放棄得了這麼大一筆財物。八大船的好東西,得了這些財物夠他們一群人吃香喝辣一輩子了。
頓了下,玉熙又道:“這些人除掉了,京杭河運也能恢復正常。”因為這些亡命之徒的存在,很少人敢走水路。秋氏跟項氏是無知者無畏,鍾敏秀雖然擔心卻沒反對的權利。要不然,這個計劃能不能順利實施都是一個未知數。
雲擎點了下頭,然後笑著說道:“按照日子算,棗棗跟柳兒這兩日應該到保定了。”主要是不放心柳兒。至於棗棗,經常在外面已經習慣了。
玉熙笑著說道:“說了能及時趕回來,你看,你看現在離登基還早著呢!”
“棗棗的嫁妝備好了,柳兒的嫁妝怎麼樣了?”兩個女兒馬上都要嫁人了,雲擎一想到就很不捨。只是再不捨,也不能阻止她們嫁人了。
玉熙有些詫異,將手中的摺子放下問道:“怎麼突然問起這事?”韻琴之前從不過問這些事的。
雲擎臉上浮現出笑容,說道:“封大軍說志希天天念著柳兒,怕時間一長這孩子得相思病,所以就想讓他們兩孩子早日成親。”
“你不會答應了吧?”她是準備將棗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