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夫人愕然。這要求,可真不低。
曹豐毓氣得都笑了起來:“你當是你是天潢貴胄王子皇孫。”皇子王孫娶妻,也就這個標準了。
在屋頂上看著這一切的阿四聽到這話,心裡暗暗道,你還真說對了。站在你面前的,可不就是皇子嘛!
說完這話,曹豐毓也不願意再跟軒哥兒廢話了:“你毀了依秋的清白必須負責。”
軒哥兒說道:“曹姑娘的清白毀於我之手,我會負責的。只是我不能娶她為妻,只能納她為妾。”
韻姨娘氣得又吐出一口血出來了。若不是這個時候她疼得爬不起來,非要抓爛軒哥兒的臉。一個小官家的兒子,竟然那麼大的臉說要納她的女兒為妾。
曹豐毓再一次重複剛才的話:“你毀了依秋的清白,就必須對她負責。”
軒哥兒搖頭,再一次表示自己不可能娶曹依秋的。
曹夫人心裡有些狐疑,試探性地問道:“餘公子,我們曹家也是官宦人家,家裡的姑娘哪能與人為妾?你若不娶她,我們只有讓她絞了頭髮去當姑子了。下半輩子,只能青燈古佛相伴了。”
軒哥兒搖頭說道:“很抱歉,我真不能娶她為妻。”
“你不願意娶,也得娶。”他丟不起這個臉。既然餘達不願,那就逼他娶好了奈何不了於聰沛,他還奈何不了餘達不成。
“曹大人,就算我同意娶也沒有用,我爹孃也不可能答應的。等回到京城,曹姑娘一樣只是個妾。”就算拜了堂又怎麼樣,他爹孃不承認也是枉然了。
曹豐毓閃過一抹厲芒,說道:“枉費你是讀書人,竟然這般無恥。毀了我女兒的清白,不娶她為妻竟想納妾,你但我們曹家是什麼?”
軒哥兒臉漲得通紅,也有些生氣了:“我不計較她與人私相授受願意納她為妾已經仁至義盡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要知道,軒哥兒可是有潔癖的。除非是父母以及兄弟姐妹,其他人用過的東西他都不碰的。這一年受過太多苦,物質上沒以前的條件,很多時候將就下也就忍了。可婚姻上哪能將就,他再如何也不可能娶一個跟別人有過私情的女子為妻的。
曹豐毓面色一變:“你說什麼?”
“這事,你們問曹姑娘就知道了。”這個時候,軒哥兒還以為曹豐毓等人不知道曹依秋跟於聰沛有私情了。
曹豐毓不想再跟軒哥兒廢話,只是說道:“來人,送餘少爺回去。”
韻姨娘,隨後也被送走了。
曹夫人最瞭解曹豐毓了,說道:“你想強逼著餘達娶三丫頭?”
“到了這份上,他必須娶了依秋。”要是沒有這塊遮羞布,他到時被御史彈劾一個教女不嚴之罪,烏紗帽都可能不保了。
“老爺,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跟依秋的婚事,只要龐先生答應了也是算數的。若不然,真如他所說依秋上不了餘家的總譜,既算拜了堂也只能算是個妾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曹夫人總覺得事情不大對。
“我不知道龐先生的蹤跡。”說完,曹豐毓道:“不過我相信,龐先生知道這事定也會同意他娶依秋的。我們手裡,可有他寫給依秋的書信。”這些,可都是證據。
見曹夫人還要再說,曹豐毓不耐煩地說道:“這事你不要管了,我會處理好的。”
回到正院,曹夫人跟自己的心腹徐婆子說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總感覺這個餘達身上透著古怪。”至於哪不對,她又說不上來。
徐婆子笑道:“夫人,這個餘達小氣不通人情世故也就算了,還異想天開。”
“異想天開?這話怎麼說?”
“他說他以後娶的媳婦,不僅要貌若天仙精通琴棋書畫,還得管家理事裡外一把抓。”說完徐婆子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