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次在那邊待了小半天,那這裡可不就要十多天了嘛。
難怪一身疲乏,渾身無力,原來是躺太久了。
「扶我起來。」沈靈舟伸出手。
「我來。」「我來。」兩個男人齊齊伸手。
怕他們打架,沈靈舟一隻手抓住一個人,借著他們的力,由著他們把自己給扶了起來。
寧奕馳拿枕頭靠在沈靈舟身後,左允錚給她把被子扯了上去蓋好。
兩個男人站在床邊就那麼定定地看著她,眼中有心疼,有歡喜。
看著明顯憔悴了許多的兩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沈靈舟鼻頭髮酸,眼眶紅了:「世子哥哥,九哥,我好好的呢,就是睡了一大覺。」
寧奕馳俯身摸了摸她的額頭:「可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沈靈舟看了一眼左允錚,伸手把寧奕馳的手從自己額頭拽了下去。
九哥還在呢,能不能不要這麼親密。
看著沈靈舟有些羞赧的目光,左允錚冷哼了一聲,眼刀子嗖嗖往寧奕馳身上扎,毫不掩飾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寧奕馳卻不搭理他,視線一直落在沈靈舟身上,片刻都不曾移開。
看著二人面上遮都遮不住的疲倦之意,想也知道,這十多天,他們肯定都沒睡好也沒吃好。
沈靈舟勸著:「世子哥哥,九哥,我沒事了,你們都先回去好好睡上一覺,讓菘藍她們進來就好,我想換身衣裳。」
估計是她一直睡著,身上只穿著舒適的裡衣。她想起來活動活動,看看自己這腿還能不能走。
寧奕馳點頭:「好,哥哥晚一會兒再來。」
左允錚也點頭:「花花你好好吃頓飯,九哥晚一點過來看你。」
兩個男人一前一後走了,菘藍帶著薔薇她們幾個進來,四個丫鬟也都是喜極而泣,圍著沈靈舟噓寒問暖一陣子,沈靈舟笑著伸胳膊給他們看:「好好的呢,別哭了啊。」
菘藍紅著眼睛,卻笑著吩咐:「好了,快去打盆熱水來,給姑娘擦擦臉,換身衣裳。」
在幾個丫鬟的服侍下,沈靈舟很快換好了衣裳,又梳好了頭髮,怕她待會又要躺,頭上只給她戴了根簡單的簪子。
冬香端著一盒子耳飾過來,菘藍笑著問:「姑娘,您看要戴哪對耳環?」
沈靈舟想起來了,她現在有兩個耳洞了。
伸手摸著自己的耳垂,好奇地問:「長好了嗎?」
菘藍笑著點頭:「長好了,自打您那日落水,世子爺就日日守在您身邊,連晚上都要守在外間的榻上,您這耳朵是世子爺每日拿藥給您擦,給您換茶葉杆,早就長好了。」
想到自己一動不動躺在那裡,世子哥哥給她弄耳朵,沈靈舟的臉頰微微有些發燙。
沈靈舟眼眸垂下,掩飾眼底的情緒,伸手從首飾盒裡挑了一對紅色的寶石耳墜,自己摸索著戴在了耳朵上。
菘藍拿了鏡子來,讓沈靈舟照,接著絮叨:「您每日喝湯喝藥的,也都是世子爺親自餵的,一頓都不拉下。」
十多天,世子哥哥是夠辛苦的了。沈靈舟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可隨即調整耳環的手一頓,抬眸看著菘藍:「菘菘啊,你看沒看到,世子哥哥是怎麼餵的我?」
看電視裡演的,昏迷的人自己都喝不進去水,都得人拿嘴餵……
一想到世子哥哥趁自己昏迷的時候,嘴對嘴地餵自己湯和藥,沈靈舟的臉就立馬火燒火燎了起來。
菘藍見自家姑娘臉蛋紅撲撲的,嚇了一跳,忙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額頭:「姑娘,您可是哪裡不舒服?」
「菘菘,我沒事,就是有點兒熱。」沈靈舟大眼睛撲閃撲閃,搖了搖頭答道,又問:「世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