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頃刻已經說完。
魅幻聽後,不禁又是一陣嬌笑,而汗顏的鳳凰也難得失態的大張其嘴。
“呵呵,呵呵!”面對兩大美女迥異的訝然表情,神離嘴角抽搐了幾下,然後幾近全力,總算勉強笑了兩聲,可心中鬱悶卻是莫名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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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環繞,地勢險峻,雲霧繚繞中,旭林城漸漸展露出它的龐然身姿。而兩月的戰役下來,駐守於這座佔盡地利之便的城池計程車兵損失卻是少之又少。人和之威勢,在眾將士的大聲吶喊中突顯無遺。
迤綺谷外,順著那條山麓小道延伸而去的,正是那片廣袤的草原。翠綠青草如柔波輕浪,一波接一波的向東拂過。放眼望去,數不勝數的帆布帳篷赫然橫臥於此。白茫茫的一片中,夾雜著點點春之新綠,好一派草原風光欣然構成。
然而,駐紮於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毫無興趣去觀望這難得一見的美景,各個面上都寫滿了憂慮與茫然。站在外面計程車兵們一個個都是無精打采的,深陷的眼窩鏤刻出他們的疲乏和睏倦以及對戰事的絕望心情。
春風拂過,高高飄揚的軍旗獵獵作響。在那猩紅大字“沈”下方,一個明顯大出其他帳篷兩倍以上的營帳矗立著。只不過遙遙望去,本是氣勢恢宏的帳篷卻彌散出蕭條索然的氣息。
軍帳裡。
“長老,兩個月下來,我們折損的兵力已經超過三萬,儘管以後的每一次戰役比第一次的損失少了不知多少倍,但這樣下去,我們也難以堅持更為長久了。而且戰事的消耗實在很大,在這期間,我們已經從洛河那邊運了兩次糧草了。”
這個聲音聽上去十分疲倦,而其中的滄桑意味更是明顯。
“哎!”一聲幽幽長嘆,正是發自側身坐於一處光線較暗之地的麒麟之口。接著,他轉過面來,朝向剛才說話那人,徵求道,“炎鶡,那你說該怎麼辦吧?”
炎鶡,也就是麒麟的副長老,是一位年過半百,卻已然一頭乾澀白髮的老頭兒。骨骼早早萎縮,顯得身材瘦削矮小,一隻耷拉著乾癟肉皮的手猶如枯槁的乾枝,看不出分毫生氣。而欣聞麒麟向他徵求意見,受寵若驚的老人的聲音立時洪亮了幾分。
“其實打一場消耗戰也未嘗不可,但是老朽素來看不慣此番戰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是下下之計。所謂‘攻城為下,攻心為上’,我們必須從攻心著手。就面前的情況,我們也不清楚旭林城中到底囤積了多少糧草。而且老朽聽長老談過,鎮守旭林城的元帥是帝國聞名的葉天成公爵,此人工於心機,其心機城府不是一般人所能窺測,我們必須慎之又慎。”
炎鶡此話一出,麒麟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雖然炎鶡的話很正確,但是在麒麟看來,那些全是冠冕堂皇的廢話。熟知兵法的他又豈會不知此中道理,但現在要真能做到上上之攻心,顯然十分困難。但礙於這位副長老的老臉,麒麟也是忍了下去,沒有掃炎鶡的面子。
可是麒麟有意迴避這番話題,並不代表別人也願意苟同炎鶡的意見。這不,一個大嗓門兒的聲音就反對出來了。
“呵呵,副長老,我想問一下,我們該怎麼攻心啊?”本就是個大嗓門兒的聲音,說話卻是陰陽怪氣,真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
炎鶡聞言一怔,朝旁邊看去,只見一名豪漢正睜著一雙牛眼緊盯著他,滿面髯虯的粗獷面孔上卻掛著一絲厭惡之意,正是麒麟手下的一員猛將,黎日,位居毒炎堂副堂主。
然而,這位半百之年的老者的脾氣顯然十分之好,對於黎日的隱含意思,他根本就是置若罔聞,深深垂下的眼皮遮住了他眼中閃過的那絲精光。霍然間,他挺胸站了起來,和風透過帆布迎面出來,他那蒼老的面孔上豁然顯現出縹緲出塵的痕跡。
良久,待他掃視了在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