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香的東西,遞給了她一片,餘下的一片自己含在嘴裡,“這是千年山參片,吊命提神,壓在舌下,不要嚥下去。”
楚明月立馬聽話的吞到嘴裡,山參的濃郁味道蓋過了周圍的水腥,不說是肉身的痛楚,就是元神也立刻覺得緩過勁來,一句話,她立刻覺得舒服不少。
稍事包紮了之後,兩人慢慢繼續向裡深入,拐過幾道土坡,已然看不到雲林江了。
天已快大亮,楚明月極目遠眺,只見土坡下一片黃澄澄的沙土地半掩著一座廢棄的小村,她看了看莊思浩,他點點頭,兩人朝那邊走去。
一邊走,楚明月一邊疑惑著,隨口問了一句,“怎麼不見有人來追?”就算事情混亂,此時也應該有探子了啊,畢竟這兩人可是梁國的皇帝和皇后呢,擒賊先擒王嘛。
莊思浩回頭看了一眼來時的路,在心裡估算了一下,“唔,我們大概進了南昭的範圍。男昭是東陸第一軍事強國,河神衛和魏國確實沒膽子越境來追。不過昨天晚上鬧成那付樣子,估計南昭肯定也要沿岸戒備追查,只是沒有這麼快而已。”
楚明月這才點頭,扶著莊思浩到了小村,仔細選了一間已經半被黃沙掩埋在地下,從地表幾乎看不出來,但是還很結實的房子進去。
色心不死
一進去,屋子裡不進一點光,全屋黑洞洞的,就像進了地下室。
楚明月還好,她能夠適應黑暗裡的環境。莊思浩摸了片刻,找到了什麼,點了點頭,“閉上眼睛。”他低低吩咐了一句,單手輕柔的掩住楚明月的眼睛。
楚明月只聽耳邊蹭的一聲響,立刻就有暖黃色的光芒透過莊思浩的手掌滲入了視網膜。原來他找到了一處被風沙埋沒的窗欞,用手掌捅破了外面覆蓋的厚厚的砂層。
莊思浩見屋子裡有了光,這才放了心,又是接著極短促的喘了一聲。
在黑暗裡驟然接觸光線對視力不好,楚明月知道,於是就安靜的在他的手掌下睜動著眼睛。
片刻之後,莊思浩鬆開了手,眼前是一個臥室一樣的小房間,有半邊塌了的土炕,屋子裡什麼都蓋著一層灰。
莊思浩用火摺子點燃的了一堆破席子一樣的東西,他微微佝僂著身子,費力的彎下身,把還裹在身上的裘皮鋪在地上,坐到了炕上,環視一眼四周,忽然唇角一彎,再看向楚明月,眼睛裡居然又恢復了一貫春水溫柔,向她伸出手,“來吧?”
“幹嗎?”即便如此疲憊又狼狽,楚明月童鞋依然敏銳的覺察到了某皇帝蠢蠢欲動的色心。
“你剛才不是想抱朕嗎?朕現在就在這裡喲~”
男人微笑,嘴唇的顏色很淡,桃花眼細細的眯起。
外面天已大亮,一線陽光金黃艱難的射透下來,混在暖黃火光裡,楚明月瞪著對面那個男人,眼波流轉之間,居然魅惑無限。
某狐妖從善如流的倒進他的懷裡,一翻身,枕在了他的手臂上。
當大梁的皇帝陛下和皇后夫妻兩人,正在一個小破屋裡醞釀“空行換段第二天早上”這樣的18禁鏡頭時,雲林江上暗潮洶湧,新一波的兇險在波瀾起伏的江面下悄悄的匯聚。
四月初八清早,黃雀在後的明王衛彥寒的軍隊已到了雲林江畔。
現在的情況是,青龍艦直追河口重的水軍而去,河神衛的水軍和大梁的雷神軍在渡口對峙,兩軍之間已拉出了將近三百里的空白帶。
這就是莊思浩出的破主意吧?
含笑恨極
坐在中軍行轅裡,衛彥寒絕美的臉上含笑,心裡卻恨極。
他就這麼中了莊思浩的圈套!他赫然成了叛國欺祖的亂臣賊子!
到了現在這一步,莊思浩打的主意已經十分明顯了。
他用自己和莊檄當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