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室擁護者,他們屆時絕對會群起而攻之,那我到時候便會成為眾矢之的。他們不會看我以前的功績,不會想我是否從政以來為他們辦了多少實事,他們會說我是一個冒牌貨,竊國者,也許我還會被人冠上狼子野心的罪名,一輩子都難以洗清這些被人加諸的頭銜。”話語稍停,楚衍眸色溫和的看著白素,開口說道:“我的名字是我母親給我起的,知道她為什麼給我起這個名字嗎?”
“為什麼?”白素從未聽楚衍提起過。
“衍,我母親是想時刻提醒我,我在河兩岸行走,稍有不慎就會溼了腳。行中間有三點水,分別代表了三個人,也是我此生必須小心提防的三個生存隱患:代表左翼的陳惠和楚修文,還有代表右翼的楚翎。我如果想要生存的話,務必要遵循一個信念,唯有遇弱則強,遇強則更強,我才能比任何人活的更長久。”楚衍聲音冷漫,透著一絲涼薄:“我從一出生,宿命便已註定,等待我的只有身不由己的命運糾葛。九歲那年,我知道了我的身世,從此以後如履薄冰,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走錯了路,招來殺身之禍。”
白素皺眉:“那時候你是怎麼挺過來的?”
他平靜開口:“把每一天當成最後一天來度過。”
聞言,彷彿有拳頭重重的砸在白素的心臟上,疼的她呼吸盡斷,完全說不出話來。
楚衍像是和白素有心靈感應一般,眸子和白素措手不及的撞在了一起,頓時水珠四濺,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複雜感在白素心頭緩緩蔓延開來。
原本該清冷淡漠的男人,在這個時候像個缺失溫暖很久的孩子,溫存的摸了摸她的臉,輕輕開口,聲音有了些許暗啞:“遇到你之後,我看到了陽光,我開始有了***,我希望每一天過完之後,我還有無數個明天在等著我。”
白素抬手握住楚衍的手,一對婚戒在燈光下散發出醉人的光暈,白素吻了吻楚衍無名指上面佩戴的婚戒,似是覺得楚衍目光太過灼熱,垂眸間隱有不自然,卻有笑容在嘴角無聲綻放。
楚衍從未見白素這麼笑過,她的笑容一向清清淺淺,不像此刻,那麼滿的笑意,彷彿要從眼睛裡溢位來一樣。
“笑什麼?”楚衍聲音很輕,也很柔。
她大概有些尷尬,試圖轉移話題,“第一次吻婚戒,感覺還不錯。”
“是麼。。。。。。”楚衍失笑,俯低身體,吻了吻白素手指上的戒指,溫溫一笑:“確實很不錯,我再吻吻這裡,對比一下,看哪個感覺更好。”
見楚衍含笑望著她的唇,白素有些窘迫,再看白素眼神波光瀲灩,楚衍心裡最柔軟的地方似是被人紮了一下,吻上她的唇,而她毫無招架之力。
兩人私下相處,歡情繾綣,向來是楚衍主導情事走向,他的身體極度渴望白素,但意識卻在和身體進行著拉鋸戰,最後戰勝方最終是理智。
他一直都是一個極盡剋制的男人。
結束這個險些失控的吻,指腹卻曖昧的摩擦著她有些紅腫的唇,眼神纏綿,但出口話語卻含著一抹輕佻:“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你笑容很淘氣,我當時就在想,你的唇一定很柔軟。”
“然後呢?”她竟在笑,如果在尋常聽到有別的男人這麼跟她說話,白素早就怒了,但說這句話的男人是楚衍,就又另當別論了,明明話語促狹,但白素卻覺得隱隱好笑。
“很適合接吻。”
白素忍不住笑道:“都說我這張嘴很毒。”
“不會。”湊到她耳邊,炙熱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畔,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微不可聞的說道:“很甜。”
白素笑意不減,心裡卻有了感慨之意,她在別人眼中的缺點,在這個男人眼中似乎總是好的。
結婚七年,楚衍只有在精準預測和算計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