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擁緊她幾分,這樣有她在懷的感覺,讓他滿足而快慰。
兩指頭輕挑起她下顎,柔聲道,“奪其兵權豈不是更難了?”
雲聽音不做痕跡的躲開他的手,“對於別來說是,但對於哥哥來說,卻不難。”
雲聽軒一愣,問道,“此話怎講?”
“哥哥,你可是東方慎眼中的乘龍快婿,如若你娶了東方明美……。”
“不,我不可能會娶她。”雲聽軒等不及她道完,也不願聽她說完,便搶聲說道。
雲聽音深知他會牴觸,故而在此他激動之時,便選擇了黯然沉默,不再做聲。
也知道自己方才激動了,見她黯然倍是心疼道,“小妹,我……。”
雲聽音拍拍他的手,幽幽起身道,“聽音不能強迫哥哥,但也只有讓哥哥娶東方明美,這般哥哥便能在毫無顧忌的出入東方慎的兵營,慢慢用己之心腹取代其之心腹,那樣兵權旁落至哥哥之手,便指日可待,那太子殿下,便不再勢單力薄了。”
說至此,她轉身背對著雲聽軒,幽幽輕嘆,“可既然哥哥不願娶東方明媚美,那也就罷了,聽音也只能兵行險著了。”
雲聽軒大驚,慌亂的再次上前去抱她,卻被她微微閃身躲過了,令那懷中空虛頓時惆悵了他的心。
“小妹,你要作甚?”
雲聽音輕笑淡然,猶如看透塵世幾欲飛逝的幽魂,“錯,是我犯下的,故而,聽音將不惜一切彌補之。”
“不,小妹。”雲聽軒痛苦的閉上雙眼,沉默了許久許久。
當他再睜眼之時,那明眸早已成支離破碎的流光碎片,“如若今生註定你我無緣,那便讓我助你吧。”
說完,他不再望向她,用染滿了落寞與悲痛的背影對著她。
她想再說些什麼,卻被他揮手製止了,“我答應你的,便一定會做到的,你放心吧。”
雲聽音也深知再多做言語,便是矯情了,於是默默的放下那她親手縫製的香囊離去了。
當雲聽軒稍稍平靜了心緒後,轉身發現了桌上的香囊,一聲嘶聲裂肺的喚,從禪房中傳來,“小妹。”傳遍了寺院的每個角落。
站在院中,望著那天邊晚霞的如血,卻也有著將逝的悲涼,默然了。
——我——是——分——割——線——
一池荷花朵朵,相依相襯,婷婷於片片荷葉連綿而成的碧波之上。
風過,碧波盪漾,荷花輕輕徭役,就似是身著粉色衣裙之妙齡少女,含羞舞動。
這一切皆讓在那池邊雅緻涼亭內的男人,想起了那夜月色中坐在池邊的,也同是身著粉色衣裙的小佳人來。
可那是他的心中的秘密,一個他從沒向任何人說起過的秘密,也是如今深陷權勢紛爭中,唯一的美好的回憶了。
夜風幽冷,吹拂著他耳側的金黃如穗的絲帶,也是象徵著他身份的絲帶,然,可笑的是,他真的除了那身份,便所剩無幾了。
一聲輕嘆幽幽,幾分對前程的迷茫,幾分對自己的憐憫。
“你還是這般只會嘆息自憫,而無所作為。”
一聲柔似絲絨般的嗓音隨風而來,就如同那風中的荷香一般,飄渺卻又令人舒暢。
東方孟章循聲望去,只見又是在那荷邊之石階上,粉色佳人亭亭而立。
夜風徐徐,吹拂著她的髮絲飛揚,一身輕攏在那漫漫的月色之中,令其就似那方落凡塵的仙子,空靈而聖潔。
再見之時,他便知道是她,那兩年前坐於池邊的小佳人,只是佳人已初成,較之兩年前,出落得更為動人了。
那心頭一直以來的思念,頓時化作暖暖的柔情慾漫向她。
“姑娘,你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