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會死……,”北堂殘月妖眸閃過深深的悔意,“如若那一夜沒有讓你吃下西域烏頭,如若那一夜我只是用你來威脅你孃的出現而已,如若那一夜,我留下了,如若那一夜,來救你的是我,音兒,你會將我放進心裡嗎?”
雲聽音一絲頑皮閃過美目,笑得極為燦爛,道,“不會。”她答得乾脆而直接。
卻讓北堂殘月一愣,緊張道,“你能將西門監兵放進心裡,為何我卻不行?”
“誰會對一隻陰險狡詐的妖狐一見鍾情呀。”
“妖狐?”
“是的,妖狐,一隻修煉多年終成人形的,邪魅神秘卻又狡詐兇殘的妖狐,這便是我初見你之時的感覺。”
北堂殘月將梨渦旋起,輕柔的將她耳旁的髮絲攪擾在那如似蔥白的指尖,“終知你為何喚我狐狸了,我本以為你只是覺得我狡猾似狐,才喚我狐狸呢。”
雲聽音不再言語,依偎在他懷中傾聽著他砰然的心跳,用彼此的心跳代替言語,也讓那似薰香嫋嫋的溫馨將他們同是圍繞。
然這份在他們間難得的溫馨,卻被殿外驀然響起的喧譁所攪擾,令北堂殘月現了不悅,淡淡的陰寒凝在妖眸,還輕輕地將她抱至一旁欲起身出去。
但他想去作甚,雲聽音卻是知曉,阻止道,“狐狸,在這你不便出面,還是聽音去吧,你也累了,再小睡一會,聽音去去便來。”
“可音兒,你的傷……”北堂殘月心疼道。
“沒事,不動真氣無妨的。”邊說,邊按他躺下,還在他額間印上一吻,“乖。”
說罷,看著他閉上眼去方轉身離去。
她不能讓他出去,因那個被北堂執明安插到雀屏的人應也來了,雖他與北堂執明暗中相鬥,但在明處還未撕破臉,而他至今還未撕破這層薄薄的窗戶紙,也是有用意,可如若他現下出面處置那個北堂執明的人,怕是會妨礙他今後的計劃了,故而,她要幫他。
輕輕掀起珠簾走出,便更為清楚的聽聞了南宮寒靈與南宮寒澈的聲音了。
“雲聽音出來,別以為躲在內便得安生了,你這陰毒的女人,快出來。”
“靈兒,你太失禮了,這般成何體統,毫無郡主儀態,整個一潑婦。”
“哥哥,你也是被雲聽音那狐媚的女人迷惑了心魄的,我不和你爭執……”
“啪”的一聲,南宮寒靈的聲音止在那響聲中。
頓時兩人都驚呆了,南宮寒澈看著自己的那揚起尚未放下的手掌,呆了。
南宮寒靈更是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看著這個雖面寒卻甚是疼愛自己的哥哥,她的眼淚倏然流下。
他不明白,為何在雲聽音那個妖魅的女人出現後,一切都變了,一直疼愛她的哥哥變得陌生了,不再關心她的冷暖,讓她被感孤單,也不再視她為珍寶了,現在還打她了。
那臉上火辣辣的痛在不住的叫囂著,也讓她銘記在了心頭,一切都是雲聽音那個女人,讓她的世界變了樣,本來她不願因自己的私人恩怨而牽扯上國與國間的矛盾與衝突的,但如今看來,不盡快除掉這個女人,她是永遠不能再擁有以往的生活了。
在殿內靜聽外之動靜的雲聽音也知道,該她出場了,便微微整理了儀容,讓幾分憔悴與羸弱盈如眼眸中,添了楚楚的嬌弱,煞是惹人憐愛。
而在外的南宮寒靈方欲說些何,卻聞殿門緩緩開啟了,殿前的幾人均臺眸齊望向那從門後走出的人而來。
一襲白單薄的白衣紗裙,令她倍顯羸弱,一席青絲無一絲修飾傾卸在胸前,幾絲隨風飛舞攪擾在她那冰肌玉雕的顏面之上,讓她不得不抬腕撫去,卻又似心口泛起不適,令她不禁又捧心而顰,雙眸滿是盈盈的羸弱,氣息也微微的喘了幾分,嬌軀在風中,微微搖曳,如似那較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