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時,尊龍便無法顧及去助雀屏了。
然而如今因她之顧,雖陰差陽錯之下覆滅了尊龍,可也將他自己一直所深藏的實力暴露於人前了,往後他欲復仇怕是更難了,因東方蘭馨為了南宮陵光已不惜一切防備而起了。
故而,她又是知道,北堂殘月與南宮陵光終有會生死的一役的。
可如若月真的與雀屏起了正面的對決,她知是該助月的,可她也曾答應過東方蘭馨保南宮陵光之周全,且今生所欠南宮陵光的情意,不論是在承諾面前,還是那份對南宮陵光的歉意,都讓她無法看著南宮陵光落東方孟章那樣的境地。
那她又該怎麼辦呢?
“你們放我出去,我要去找蒼帝。”
正愁容難展之時,一聲嘶啞的男聲伴隨著嘈雜從帳外傳來。
懷中的月不禁再度將眉宇間的蹙起再緊了幾分,見狀,吻帶著溫暖印上,撫平了那蹙起,為他蓋好被褥起身簡單著幾件衣物,便走了出去了。
在一群左右為難的兵士中,一美少年顯了幾分瘋癲的掙扎著欲衝出人群的包圍。
少年如玉的顏面早已被淚溼透了,雙目空洞茫然,嘶啞的聲音再難現往日的磁性,髮鬢也不再齊整,鬆散而凌亂,衣衫也只做了單衣一件,可知他也是方醒來,聽聞了東方孟章的訊息吧。
雲聽音輕嘆,從衣袖中取出青龍玉佩,低聲道:“東方,我知你可聽聞的,稍後聽音希望你能認真聽一人的心意,且不論他的身份性別,你只需聽便可了,好嗎?”
青龍玉佩中那剔透的溫潤的青微微湧動似流水,雲聽音知東方孟章這是在應她。
將玉佩至於掌心之中,走向那混亂,稍是提氣,聲雖很輕,卻力壓全域性,“好了,你們放開他。”
眾人回頭,驀然垂首,其中一似是隊長之人上前道,“雲姑娘,王爺有命,誰也不得將雲公子離開營帳半步。”
“好了,王爺那你們可全然將責任推至聽音身上。”說罷,聽音強行將雲聽雨帶走了。
一路攙扶著步伐踉蹌的她走向那日對決的地方,愈近雲聽雨便愈現了悲愴了,末掙脫了雲聽音的攙扶一人連滾帶爬的向傳言中東方孟章化身為龍的地方而去。
“陛下,陛下,陛下,你在哪裡?”聲音嘶啞中又添了哽咽,但她力求每一聲喚都清晰。
看著姐姐如似失心一般狼狽的滾爬著,雲聽音皓腕輕抬,對著手中的青龍玉佩道:“曾經有個姑娘,她開朗而無憂,彷彿世上所有的煩憂都不可能存在的她的世界中,終有一日這個姑娘闖下了彌天大禍,被迫穿越時空彌補過失,可陰差陽錯之下,她靈魂附著於一具男兒的軀體內了。”
“可就算如此姑娘也並未懊惱,依然擁有著無憂而開朗的心境,可有一天姑娘在一次宮宴上遇見了太子,芳心旁落,就在連她妹妹都難以置信之下,她默默的愛著那太子長達三年,併為那太子考狀元入朝堂,只為助那太子登基稱帝。”
垂下眼眸,望向手中顯了青色的流光湧動玉佩,她知東方孟章聽明白了,“這些年來,姑娘一直默默的愛著,不求回報,且也從不敢表露自己的愛意,只怕一經愛意流露,便連呆在那人身邊的機會都沒了,故而,她什麼都沒說,就這麼一直無悔的在那人身邊,看著那人愛上別人,看著那人娶妻,看著那人不能再為人。”
“她的愛就似是你對聽音的愛。”雲聽音邊道,邊走向姐姐,“東方,聽音告訴你這些並非是欲將你推給她,而是希望你能知曉她的心而已。”
青龍玉佩流光柔柔不再湧動了,就似在沉默般。
此時的雲聽雨因傷心過度,已有些許的神志不清了,哽咽已讓她無法再呼喚所愛的人。
將跪倒在地的雲聽雨扶起,拍著她身上的塵泥,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