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變得無所事事。本來她還在辦公室翻翻業務資料想學習,結果發現裝滿兇殺案資訊的大腦,根本無法適應經濟社會的歌舞昇平,索性作罷。
薄靳言是不是也是這樣,慢慢走入另一個世界,從此不再回頭?
除此之外,她每天還要跟眾嫌疑人一起午餐,下午還到茶水間閒聊八卦,藉以粉飾太平。當然,她也想看看,能否探出進一步的線索。不過這些人都是人精,哪能露出什麼馬腳?
倒是裴澤時常圍著她轉,但也沒正式追,頗有點謀定而後動的意味。
簡瑤想,千萬不要追。
結果想什麼來什麼,週五的晚上,她正跟薄靳言在一家日式料理吃生魚片,接到了裴澤的電話。
正是華燈初上時分,只有他倆的雅間裡,燈光靜謐柔和。
簡瑤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立刻看向薄靳言:“是裴澤。”
薄靳言長眉輕挑:“接。”
電話那頭,裴澤語氣含笑:“簡瑤,後天有時間嗎?大夥兒都到我家玩,自己做飯吃,老周也帶兒子來。你可不許推。”
簡瑤微愣:“後天去你家?我……”話沒說完,手上一涼,是薄靳言忽然覆手過來,擋住了通話鍵。
他無聲的做了個口型:“去。”
簡瑤遲疑。
去裴澤家,其他人也在,的確是瞭解他們的好機會。但那說不定也是龍潭虎穴啊!
她也捂住手機放下,悄聲說:“有危險怎麼辦?”
薄靳言極為倨傲的看她一眼,好像她提了個很愚蠢的問題。
“我怎麼可能讓你遇到危險?”他低聲說。
簡瑤靜了一瞬,再次拿起手機,微笑:“好,那我也去吧。幾點?在哪兒?”
——
夜深人靜,簡瑤抱著十多件衣物,扔到薄靳言床上。
“穿哪件?”
薄靳言抄手,以審視的目光將那些裙子t恤長褲打量一番,簡瑤以為他要給意見了,誰知他說:“你要我在腦海裡想象你穿這些衣服的樣子?抱歉我不擅長這種事——換上給我看。”
第一件是白色t恤米色長褲,她穿出來時,薄靳言就坐在沙發裡,左手端著咖啡,右手拿著本書,目光清亮的抬頭,直勾勾盯著她看了幾秒鐘,最後下結論:“不行。”
簡瑤只好去換。
夏日衣衫單薄,要找件安裝上針孔攝像頭、竊聽器之後,毫不顯眼的衣服,還真不容易。
又這麼試了四五套,每每薄靳言都是以專注端詳的姿態,打量她全身,偶爾還叫她轉個身,看後背有沒有合適安裝竊聽器的地方。簡瑤感覺自己像個模特,在他挑剔的目光下展示著。這令她的臉頰逐漸燙起來,又暗暗有些懊惱——因為是要赴裴澤的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