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能力,我是多餘的。
“名兒,你想說什麼。”
輕塵,我想說的就是,對於戰爭或是所謂的戰術,我基本上算是一竅不通。
“名兒,說了這麼久就是為了跟我開個玩笑?”
輕塵。
衛名沒有戴面具,抬眼看向薛輕塵,光華流轉的眸子裡沒有一絲兒戲之意。
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
“名兒……難道你想說,以前出征那麼多次,你的能力是我看花眼了?還是說……每次的勝利都是你的運氣而已?”
都不是,是我的觀察,和你的戰術。
“恩?”
薛輕塵和玄夜皺起眉頭,看向掛著淡笑的衛名。
我想說的是,我不懂戰術,但稍稍懂點人心。其實一個軍隊的氣勢,陣型甚至是戰術都是與主將的內心相聯絡的。雖然說……有時候會有意外。
“名兒你是說,讀心術?”
沒有那麼誇張,這個世界上最難猜的是人心,最好懂的有時候也是人心。
衛名沒有說謊,他是真的不懂戰術,雖然是個男生,但他一直認為戰爭離自己很遠,所以當初的《孫子兵法》等一類的兵法類的書,他也只是撿了白話版的粗粗看了一遍。
他現在的水平,充其量只是不是戰術小白罷了,但他大二的時候選修過《社會心理學》,而且很感性興趣,於是就纏著講課的教授探討了一番。
人心啊,真的是個很奇妙的東西,有時候看不透,就像……就像楚寒情,而有時候又很好懂,通透的一眼就能看出來,比如說,戰爭時將士們的表情。
“但是,名兒以前跟我說的幾條戰術很精湛,這個總不是騙人的吧。”
不是,但那個不是我總結出來的,是以前遇見的一位前輩說的,可惜我沒有好好聽只記下了那麼幾條。
“哎……”薛輕塵頭疼般的捏了捏眉心,苦笑道:“名兒啊,你不論什麼時候都會讓人吃一驚。”
衛名一愣,驀地想起,曾經那個人跟他說過類似的話……怎麼又想起他來了。
輕塵,還記得前幾天璇璣突然出兵,而我讓你退兵的事麼。
“記得。”
我仔細觀察過璇璣將士的表情和態度,發現……他們對我們天倉好像極其的敵視,我懷疑有人在從中搗鬼。所以今後的幾天要加強警惕,隨時準備應敵。
“知道了。”
沒事了,你們先回去吧,我想先睡一會兒。
等玄夜和薛輕塵跟他羅嗦一大通要好好注意身體,要多多休息,好好吃藥,等等等等……走了之後,衛名脫力的倒到床上,閉上了眼睛。
胸口的悶疼感漸漸散去,衛名擦乾額上的冷汗,昏昏睡去,卻又在睡夢中被生生疼醒。這次的疼痛比以往來的都要劇烈,衛名咬緊了唇在床上翻滾。腕上傳來異動,衛名輕輕撫了撫,金子……
一股熱流從心臟部位流向手腕,奇異的是,疼痛竟然隨著這股熱流漸漸消散,然後小金子居然不聽他的指揮,自己鑽了出來。
滾了滾,小金子滾到衛名的臉旁,可憐兮兮的望著衛名打滾。
衛名驚訝,倒不是小金子異常無賴的舉動,而是他身上的顏色,已經由原來的金色,變成了暗淡的灰黑。
小金子……衛名緊張的捧起金子,卻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小金子不打滾了,轉了個身,對著桌子上的杯子不停地抖動觸角。
衛名狐疑的走過去,把小金子湊到杯口,只見小金子身子縮了縮,然後咳嗽一般,從嘴裡噴出一道黑色的汁液,“茲——”一聲,杯子竟然被腐蝕透了!、
而小金子也恢復成黃金色,乖乖躺他手裡蹭。
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