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則走到文貴人幾人的身後,只覺得文貴人那尖尖的肚子,十分礙眼。
兩個月前沒能將她肚子裡面的孩子除去,這段時間柔則又經常生病,自顧不暇,自然是抽不出來時間對付文貴人。
若是真的讓她順利地生下孩子,併成為一宮主位凌駕於自己之上,柔則只覺得心中憋悶、氣不打一處來。
既然這個賤人敢挺著大肚子出現在這賞花宴上,那隻能是她自己命不好了。
畢竟,賞花宴里人員複雜,嬪妃宮人遍地都是。
倘若文貴人稍有不慎摔上一跤,導致流產或者出現其他意外,那可就怨不得別人了。
畢竟,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也許只是一個不小心而已。到時候,就算有人懷疑,也無從查證。想到這裡,柔則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今日賞花宴的名品,就是剛從嶺南送來的金花茶,金花茶不多得,眾人也都來到中間欣賞。
一直在傳授著文貴人育兒經的齊妃和順嬪,也拉著文貴人的手一同來到了中央。
柔則也跟著一起走了上去。
這花兒不常見,眾人自然是要圍著好好的誇讚一番。
柔則此刻走在文貴人身後,默默等待著機會。
昔日那位曹貴人,不也是趁亂將甄氏推了出去,差一點就害了恬嬪的胎嗎?
將這花看過一會後,眾人也都要散開,只是如今後宮人多,一時間散開倒也有些費時間。
柔則一直在文貴人身後,恨恨的用眼神盯著她,看向文貴人的肚子,柔則的眼神中都快淬出毒了。
見眾人即將散開,說時遲那時快,柔則伸出了自己的手,剛想等文貴人在離自己近一些順勢推去,就見文貴人咧嘴一笑,朝著柔則走了過來。
柔則暗道不好,剛想離去,就被文貴人身邊的碧雲絆了一下,結結實實的倒在了地上。
而文貴人似乎也被嚇了一跳,竟然有些踉蹌,幸而身邊有些齊妃和順嬪,碧雲又及時上前扶住了她。
而柔則卻沒那麼好福氣,碧雲趁亂拌的那一腳,讓柔則整個人的臉都朝著地上摔去,這一聲的聲響,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待宜修幾人走過來,只見文貴人輕拍自己的胸脯,有些慌亂的說道
“好端端的,菀貴人怎麼突然就摔倒了,倒真是將嬪妾嚇壞了。”
而宜修等人這時也剛好走到了文貴人身邊,只聽宜修開口問道:“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菀貴人為何跪在地上?”
看著文貴人有些受驚的模樣,齊妃開口回道:“臣妾和順嬪原本打算帶著文貴人去欣賞右邊的姚黃牡丹,卻不知為何菀貴人重心不穩,突然摔倒在地上,倒將臣妾等嚇了一跳。”
齊妃方才在文貴人的左邊,而順嬪當時在文貴人的右邊。順嬪在一旁也看得清楚,菀貴人方才分明就是故意要去推搡文貴人。
她就知道菀貴人是個糟心爛肺的賤坯子,從前還在王府的時候,自己和她爭寵,她看不慣自己身懷有孕,便趁亂將自己推進荷花池中。
當年苦於自己沒有證人,菀貴人的舅父又得皇上青睞,自己自然不能拿她怎麼樣!
卻沒有想到,菀貴人又今日故技重施,竟然還要來害文貴人的孩子!
若是文貴人當真摔倒了,儘管文貴人身懷五個月的身孕,胎相穩固,可是這孩子若是出生,只怕也會和恬嬪的弘景,還有自己的弘晗一般體弱。
看著仍然趴在地上的菀貴人,順嬪看向宜修,對著宜修開口道:“皇后娘娘,菀貴人分明就不是重心不穩,而是蓄意謀害!臣妾方才看的真真的,菀貴人是想故意推倒文貴人!”
順嬪這話一出,在座妃嬪譁然。
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