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問問劉鐵和倪陽店裡有什麼異常沒有。結果他們告訴他,店裡的常客白晶晶一天前死於車禍,這訊息目前是酒吧裡唯一的談資。
對於這個訊息,阮瞻心中的內疚無法形容。他不相信白晶晶會出車禍,一定是遭到了黃博恆的報復,自己為什麼早沒想到這一點,對她採取保護措施呢?雖然是她先死纏他不放的,但他暫時接受她卻是為了套取情報。
那蔓是一個小村寨,在當地放大過的地圖上也不過是一個小黑點,在全國地圖上連同這整座山和整條河谷也不會特別引起別人的注意,黃博恆的造假檔案裡當然也不會提及,怎麼會有人知道他的出身?只是因為白晶晶做了他多年的情婦,才無意間在床第之間得知的。
白晶晶是個嘴巴嚴、知分寸、懂進退的女人,這也就是為什麼多年來她能與狼共眠卻平安無事的原因,可是因為他的『有心』,因為他的刺探,她在酒後吐露了黃博恆這個鮮為人知的秘密。而後他藉著關正死前提供的線索和白晶晶的情報才找來這裡。
黃博恆被人抄到老窩來,當然很容易就查出是誰洩的底,以他狠戾的個性當然也不會放過背叛他的人,所以白晶晶才遇害!為什麼他以前疏忽了呢?是他的冷漠造成了她的死!
從得知這個訊息後,他就一直自我譴責,內心的愧疚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雖然他知道一切都無法彌補了,但就是放不下!
和他有過瓜葛的女人都沒有好下場,娜娜、顧與方、白晶晶,現在是小夏。可是他決不會讓小夏再出事的,哪怕犧牲一切也要保護她!
想到這裡,他向小夏望去,卻見小夏正在發呆,一付滿懷心事的樣子。
「在想什麼?」他問。
「在想那個水盆的事。」
「它真的只是嚇唬你嗎?」
「是啊。它沒有說什麼……就是嚇我而已。」小夏支吾了一下。
阮瞻暗自搖了搖頭。
小夏實在不會掩飾自己,她是那種什麼心事都會擺在臉上的人,單純,但是容易受傷害。
「別怕,那只是巫術。」他柔聲道。
「可是感覺很真。」小夏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脖子,「後來我想想也是。聽人家說,好多佔卜術都是用水盆來觀看的,就像西方女巫的水晶球一樣。」
「嗯,那是幻術,只要不理它,加上你有血木劍護身,就不會傷害到你。」阮瞻邊說邊拿起桌子上的一片花瓣,「就是這個落在水盆中,才會使巫術發揮的作用。這該知道,和我們作對的人很擅長控制植物和動物,他的蠱也是用這個煉製的。」
「我們又遇到BOSS級的人物了嗎?」小夏擔心的問。
「不用管他。無論是誰,也不能在我面前拿走我朋友的命!相信我嗎?」
阮瞻的問話又讓小夏想起了那水中人所說的話,然後又想起了在二樓祭壇中所出現的幻覺。
「相信,我相信你!」她用力的點頭,表示她的堅決。
「你不會信錯的。」
「你又要走?」看阮瞻站起來,小夏忙問。
「我要繼續去找那個怪女人。我想她在附近再度出現的機率很大。」
「可是你也要休息一下啊,再坐十分鐘吧!」小夏渴望的望著阮瞻。
「不用擔心,我就在這附近,你大聲叫,我都能聽得到。而且,我相信鬼物不會再來了,否則就是和那白手同樣的下場。如果他控制植物來,你可以用獵槍,不是教過你用了嗎?」以為小夏是害怕,阮瞻安慰她道。
小夏沒說話,但伸手摸了摸床裡。那裡面有一隻阮瞻從村裡借來的獵槍,在他早上離開的時候,已經做好了仔細的防禦功夫。
鬼怪來了有殘裂幡和符咒,有實體的東西來了有獵槍伺候。